轻雅点头,一手比在那个手掌印上,抬头正视,道:“刚才尚学士在这里,看着我们在学士居里的一举一动。”
赵芾媛一呆,道:“你说他在监视我们?”
轻雅偏头一转,看向十丈开外的一棵树,微微皱眉。
赵芾媛打量着轻雅的表情,猜测道:“看来果真如他所说,我的死活对他来讲不重要,哪怕我要死了,他也不会救,免得脏了他的手。”
轻雅哼笑,扬声道:“他是知道,我有实力能挽回
局面,才没有插手。”
十丈外的树后,尚彦兮笑然无声地给身旁的侍者递了个眼色。
侍者佩服地拱手,自愧不如。
轻雅一怔,没再说什么。
赵芾媛瞧着轻雅的表情,机灵地一笑,顺着轻雅的目光瞧了瞧无人的树林,小声道:“他在那边?要不要把他抓出来窘一下?”
轻雅稍顿,微笑道:“算了,他们有两个人,估计在谈不能听的正事,咱们还是别去打扰了。拿东西,回去了。”
赵芾媛点头,俩孩子敲门回到了学士居收拾东西。
树后,侍者大吃一惊,道:“属下已经隐藏了气息,他居然还能猜到?”
尚彦兮笑笑,道:“不愧是荆小子养的好徒弟,这么小的孩子,气场居然能张这么远。”
说到此处,侍者微微担忧,道:“大人,他毕竟不是您养的孩子,日后可未必会听您摆布啊。”
“这就对了。”
尚彦兮笑笑,道,“若是听老夫的摆布,那就是个
棋子。只有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人,才能真正掌控大局。”
当初,宦家没把这消息网传给飒尔他爹,而是传给他,大概就是这种感觉。那时,尚彦兮还不太明白,但当自己也准备找接班人的时候,心里忽然就清明了许多。
有些东西,家传师承者优。
但有些东西,随机应变者优。
尚彦兮有趣地看着俩孩子收拾东西,道:“他们有事,应当也不用担心了。咱们去老地方,详谈片刻。”
“是。”侍者应声。
二人悄然离去。
学士居,小院中。
小桌上铺满了这几日记录下来的机关数据。
机关都已经做好了,这些纸也就可以收起来了。
轻雅大步走到桌前,一把抓起纸页,准备装到怀里带给单玑。
“喂!你放下!”
赵芾媛赶忙打了一下轻雅的手,抢过纸页铺平,道
:“你做什么啊!这是要带给你师妹的东西,你怎么能这么抓?难看死了。”
轻雅一呆,道:“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