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红马,一前一后,大步而行,甚为惹眼。
不过,很神奇的是,所有人见到这个场景,反应都是一样的——
“见过尚学士…啊!骝驭!上面是谁?”
“见过尚学士…呀!骝驭!上面是谁?”
“见过尚学士…哇!骝驭!上面是谁?”
相似的句子喊了有十来遍,轻雅皱眉,向喊声出看了过去,莫名其妙地看着各不相同的惊讶表情,忍不住说道:“有什么好叫的,没见过骑马的么?”
尚彦兮有趣地一笑,道:“你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未必别人也这么觉得。”
轻雅一凛,讷讷闭嘴。
尚彦兮没听到回音,不由得策马稍慢,等轻雅走近,道:“怎么不说话?突然不顶撞了,老夫还有些不习惯。”
轻雅看了尚彦兮一眼,道:“难道你也认为,骝驭是危险的吗?”
尚彦兮笑了笑,随手一拉分开了差点咬起来的二马
,道:“骝驭不危险,他只是看不惯弱小。所以,每当有弱小的人出现在它面前的时候,它就会毫不留情的撕咬,用实力证明,它才是最强的。”
轻雅闻言一怔,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道:“这么说,你是故意将骝驭留在马厩里的?为了筛选学生?”
“你很聪明。”尚彦兮慈祥微笑,道,“虽说这么做的确有些危险,但不得不说,效果还是很显著的。”
轻雅疑惑道:“之前被骝驭认可的人,都做了高官?”
“不。”尚彦兮有趣道,“你是第一个。”
轻雅一滞,想了想,道:“等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刚刚骝驭也在咬你吧?难道说…你?”
“它是不爽老夫比它厉害,所以每次都想一争高下罢了。”尚彦兮微笑道,“毕竟,老夫可从未在他嘴下受伤,这还是能证明老夫有一定实力的。”
轻雅哼然,转头又看了看惊呼的人群,对尚彦兮道:“骝驭很乖的,一点都不危险。”
骝驭开心地嘶鸣了一声,转头不爽地盯着霄白。
霄白同样不爽地盯着骝驭,被尚彦兮一拎马缰扭开了头去。
尚彦兮慈祥地笑笑,前面带路。
轻雅目光泠泠,紧随其后。
约么半个时辰,二人绕了一圈,回到马厩后的小树林里。而小树林周围,聚满了闻风而来的围观学生,甚至还有教书先生。众人或惊或疑地看着这一老一少二人,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很是好奇。
骝驭瞧见人多,朝着人群嘶鸣一声,以示恐吓。
人群顿时退开几步,各自畏惧。
“你别吓唬他们。”轻雅偏头瞧着骝驭,道,“不喜欢,离他们远点就好了,别跟他们计较。”
骝驭哼了一声,转头不爽地盯着霄白。
霄白傲然卓立,根本不理骝驭。
骝驭大怒,冲上去就要咬霄白。
“哎!别咬!等下还要比跑步呢,你别提前消耗这么多体力啊。”轻雅赶忙制止,道,“等下跑步的时候,你赢了它,才是你厉害呢。”
骝驭不爽地嘶鸣,似乎对比赛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