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让的,是悠游说,明宝自己要学的。”黎染晰偏头一笑,道,“这不是挺好,反正打手板的事也少了,正好让他做点书童该做的事,才能值那么多的工钱。”
郝络涵皱眉,道:“别让他做那么多事,万一伤了手指,还怎么教我学琴。”
“是教我们学琴。”黎染晰有趣道,“我也付了一半的费用呢。”
郝络涵皱眉,道:“我说真的,没跟你开玩笑。”
“知道了,练你的琴吧。”黎染晰有趣地看着俩书童,道,“悠游,我和络涵练会儿琴,你们没事就出去逛逛,别打扰我们了。”
“是。”
悠游点头,带轻雅出去了。
轻雅立刻就慌了,道:“怎么办?我们被赶出来了
,这可怎么办?”
悠游看了轻雅一眼,道:“我刚才说过,不是那么一直盯着的观察,要不打扰的观察,而且要按往日的习惯推算公子们的需求。”
轻雅抬头看看天色,刚是未时初刻,道:“这时辰,他们不就是练琴么,能有什么需求?”
悠游笑了笑,道:“没需求就是需求,他们不希望咱们在旁边的时候,咱们就别在旁边碍眼。”
轻雅眨眨眼,道:“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找地方自己玩玩吧。”悠游淡笑,道,“一个时辰之后,去厨房拿些茶点,叫公子们休息。”
轻雅乖乖点头,想了想,道:“那,我去看骝驭了。”
“好。”悠游淡笑,道,“中途有事的话,到靶场来找我。”
轻雅点头,蹦蹦跳跳地跑去马厩。
外面依然有班级在上射御课,而且正巧有二年射班御班的学生在练习骑射,马都被拉出去了,马厩又显得空荡荡的。轻雅好奇地张望了一下,结果失望地发现他们只是骑射固定靶。撇嘴鄙视了一下,轻雅走进
马厩,忽然发现里面有人。
那是一个年长之人,正在与骝驭嬉闹,笑然对骝驭道:“哎呀呀,乖啊乖!别闹,别闹。给你吃,都是你的!”
骝驭嘶鸣着,咀嚼着长者递来的干燕麦。
轻雅见状一顿,双目微张。
不,不对。
事实上,骝驭的嘶鸣是在威吓长者,而它咀嚼着燕麦也只是将燕麦撕扯弄碎,并没有吃。也就是说,骝驭是在向长者发起进攻,让长者离开。但长者毫不在意,巧妙地通过隔档防御的技巧,用手臂拦下了骝驭的攻势,还顺便安慰地摸了摸马头,看上去和玩闹没什么区别。
轻雅没有妄动,默然看了一会儿,发现这个人好厉害。
从观气来讲,这个人的真气并没有自己的足,但是从用气来讲,这个人的真气消耗也很是巧妙。只需要极少剂量的真气,就可以做到与骝驭打斗的玩闹,这样的御气消耗,轻雅暂时还做不到。
不光如此,这个人还有着很浓郁的书卷气息。这不
是指感觉,而是这长者周围,真的有纸和墨的气味,闻起来一股书卷的味道。
轻雅犹豫了一下,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