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燚的球路很好理解,不管是谁,谁球多就打谁,收缴的球都往中心附近放,聚成一团。
宦牧的球路也好理解,基本就是先打某个孩子的球,再让孩子的球把荆燚的球打出圈。如果球路上没有孩子的球,那就直接把荆燚的球打出圈。最后,收缴的球都往边缘放,感觉很好被打出圈的样子。
单玑的球路就比较蒙了,简言之就是瞎打。只要不是轻雅的球,就直接打出圈,中间乱碰几次都是看心情,甚至都不管最后是不是荆燚的球打了荆燚的球。若碰巧有收缴的球,也是随便放的,毫无规律。
轻雅想得也很简单,既然彩头是荆燚给的,那只要把荆燚的球打掉就得,他们仨无论谁赢都能拿到彩头,所以轻雅所有弹球都是打的荆燚的球。至于收缴的球,轻雅也没有多想,就随便放了。
不过,看着这一圈的球,轻雅总觉得没那么简单。
可是,轻雅默然看了许久,都看不出端倪来。不知不觉,轻雅拿着球发呆,忘记发球。
“哎?这该谁打了?”荆燚茫然地眨眨,左右看看,道,“怎么还不打?该谁了这是?”
宦牧轻咳,道:“该小雅了。”
荆燚瞧着轻雅,道:“想啥呢这是,快点打,有什么好想的?”
轻雅根本没听见。
单玑疑惑地瞧了瞧轻雅,拿起哨子正要吹,想了想,还是放下哨子摇了摇轻雅。
“嗯?”轻雅微笑,道,“怎么了?”
单玑嘟地吹响哨子,道:“该你啦,怎么不发球。”
“啊,哦,已经到我了啊。”轻雅木然看了看圈中之球,灵光一闪,对荆燚道,“是不是只要我用球去打,怎么打都随意?没有规定说我一次只能打出圈几个球吧?”
荆燚笑吟吟道:“这个当然没规定,不过你只能站在放球的位置打哦。”
轻雅点头,拿起面前的球扬手一丢,直接丢到荆燚中心的那一堆铁球里了。成堆的铁球顿时弹开,向周围滚去。
“打铁花?”
宦牧一惊,这是要动武来玩了么。
荆燚笑吟吟道:“只要能想到的御力方法,都是可以的,没有限制。”
宦牧笑了笑,道:“原来前辈早有打算。”
“玩之前我就说了,这是在上课嘛。”荆燚有趣地看着俩徒弟,道,“反正无聊,多试点东西,也未尝不可。”
宦牧明白了,目光也认真了起来。
大人们在讨论授课内容的时候,孩子们在关注着铁球的动态。
轻雅丢的时候只想着要把球堆打散,也没多考虑铁球外弹之后的动向,是以荆燚的球四散开来之后,很快撞到了外围的球。接连一串的碰撞之后,荆燚的球停在了圈里,反而是旁人的球被撞出了圈外。轻雅有些明白了,荆燚把球放在中心的位置,就是防止球被弹出圈,不管如何被打散,都会因为外围还有别人的球,所以不会轻易出圈。
转眼再看出圈的球,轻雅又是一呆。经过了圈里一系列的乱撞,被撞出圈外的球有五个,一个荆燚的,两个宦牧的,两个自己的。而撞出这些球的球,是单玑的和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