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牧笑笑,道:“你扎耳洞不也是刺破耳垂,你就不怕吗?”
单玑摸了摸耳垂,道:“这里就是一坨肉,穿了又不会怎么样,而且别人不都穿了,也都没怎么样。”
宦牧沉吟片刻,按着荆燚的思路,笑然哄道:“从外表来看,的确是没什么事。但是你若观气,就会发现这里有一个气团。”
单玑疑惑地瞧了宦牧一眼,尝试观气,果然在耳垂的位置有一个小气团,道:“您怎么知道?师父说了,您不会观气的。”
宦牧笑笑,道:“人体之中,气行之路,便是经络。而气路之上,会有一些自然汇聚的小气团,被称为气道之穴。”
单玑点点头,道:“这个师父讲了,我还奇怪怎么我身上到处都有小气团。现在想想,好像当时也看到耳垂有小气团了。”
宦牧笑笑,道:“那你也该记得,前辈之前讲了,若是外力刺激气穴,会发生什么?”
单玑点头,道:“当然记得,不就是会改变气的流
动嘛。”想了想,单玑又摸了摸耳垂,道,“但是这里的应该没用吧,你看那么多人都打了耳洞,不都没事。”说着,单玑心里有些动摇,期待地看向宦牧,道,“大叔,你说呢?”
宦牧笑了笑,道:“你自己捏一下耳垂,看看气流会有什么变化,不就知道了?”
单玑捏了一下,一下子就乖了。那耳垂的气穴,调节的是眼睛附近的气流,轻捏刺激可以适当调理,重了多半会有危害。单玑只有眼睛可以用,若是扎耳洞对眼睛有害,那是万万扎不得的。
就知道,轻雅是对自己好的,单玑这么想着,可心中依然委屈,就算是好,用得着那么凶嘛。
宦牧笑笑,道:“好了,你也别伤心了。去跟小雅和好吧,想来他也不是有意凶你。”
单玑听了,乖乖点头,可心里隐约还是感觉怪怪的。抬头,恰好见轻雅他们回来了,单玑条件反射地向后一躲,害怕地缩在宦牧身侧。
轻雅一见到单玑就要开口,见状,也只能委屈地闭上嘴,可怜地看了一眼荆燚。
荆燚丢给轻雅一个自己解决的目光,很自然地叫了宦牧去看马,想要留着俩孩子独处。然而不如预期的是,单玑怕得不行,死死抓住宦牧不撒手。无奈之下
,也只好让两个孩子各自安静一阵,缓缓心情。
于是,大人们带着单玑去看马,留下轻雅孤零零地坐在一旁休息。
轻雅低头看看手里的双色编织绳,轻叹一声。编织绳有两根,红白的是单玑的,蓝黑的是自己的,款式一样,正好一对儿。原本觉得,单玑看了会开心,可是,单玑被吓坏了,根本都不理自己。轻雅越想越纠结,又想和单玑说话,又怕再吓到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不多时,几人确认选好了马,又添置了不少马具,没有旁的事,便准备回谷。
一路之上,单玑死死抓着宦牧的衣袖,偶尔犹豫地悄悄看了一眼轻雅,心头却立刻映照出他凶恶冰冷的表情。单玑被吓坏了,不由自主地往宦牧身旁躲。
轻雅几欲说话,见状也只好作罢,于是一行人默默往回走,很快回到树屋近前。
“那个…”
轻雅鼓起勇气,往单玑面前走了几步,想要叫她一同回屋休息。
单玑呆了一下,立刻摆出一副害怕的表情,畏怯地瑟缩在宦牧身边。
轻雅尴尬地顿了顿,识趣地住嘴,一个人默默回屋
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