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乐律浮雪作花,这绝非易事。可是旁人看到这个,惊讶过后,说是全是琴的功效,是特别安排的效果。总之,这事与乐手的苦练无关,绝对是有什么投机取巧的猫腻在里面。
让人听了,未免有些心寒。
“那么,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什么呢。”单玑可爱一笑,道,“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呀,既然是对牛弹琴,就不要抱怨牛听不懂琴,因为它们真的听不懂,而我们又不能怎么办,对不对?”
轻雅一愣,噗嗤笑了,道:“对,你说得有理。”
“所以嘛,不要管他们了,咱们开心玩就好了。”单玑笑眯眯地想了想,稚气道,“说真的,他们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
“这还不糟糕?”轻雅真心疼了,道,“难道以前,他们还说过更过分的话?”
“啊,我不是这意思。”单玑俏然一笑,道,“你看,他们说那个杀人凶手是我哥。”
轻雅呆了呆,道:“这叫没有那么糟糕?”
“总比说是我爹好吧。”单玑笑眯眯道,“反正他们这么说,我心里好受些。”
轻雅微笑,爱宠地捏捏单玑的小脸。
单玑可爱笑着,就这么让他捏。
钟旌晟轻咳一声,微笑道:“你们也听到黄金乐雅的谣言了?”
“嗯。”轻雅讶然道,“你还在呀。”
钟旌晟尴尬地笑了笑,道:“这谣言是今日刚有的,昨日我来的时候,还未曾听过这种说法。今日也不知怎么了,忽然间,好多人都在说这个。”
轻雅把单玑护在身侧,放眼望向周围。
如钟旌晟所说,相似相同的话语,从广场各处传来,飘入轻雅耳中。轻雅大概看了一眼,很轻易地就看到那声源之处,各有那么一到两个穿着干净靴子的人。不用多说,这绝对是有计划的造谣事件。轻雅再看看两旁的大人,他们对此毫无察觉。想来也是,除了孩子,谁会没事低头看人家鞋穿了什么。
轻雅看了一眼钟旌晟,见他目光闪烁,忽然说道:“你那琴的事,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个金色乐雅
,也不是我传的。我这几日都和单玑在一起玩,这些事我都不知道。”
钟旌晟松了一口气,微笑道:“如此,还请雅大师不要对旁人说起此事。我不想惹来麻烦。”
“我才懒得说。”轻雅应道,“和我没有关系。”
钟旌晟斯文行礼,以表谢意。
单玑忽然倒吸了一口气,躲到轻雅身后去了。
嗯?
轻雅看了一眼单玑的反应,转头寻找单殊的身影。想来,能让单玑如此害怕的,必定是熟人。然而左右看看,并没有看到单殊,只看到单琸从西边过来,还抱了个琴囊。
哈…
轻雅都不用想,就知道那琴囊里面必是金色乐雅。
看来谣言的源头已经找到,就是单琸。
轻雅能看到单琸,单琸自然也能看到单玑。单琸瞄了一眼单玑,行动稍微迟钝了一霎,转头往远离单玑的地方走去了。
算他聪明。
轻雅默默看着单琸的小动作,冷哼一声。若是单琸敢把事端惹到单玑头上,那就别怪他轻雅不客气。
“哎呀。”
一个靴子人装作不经意间撞到了单琸,琴囊立刻被撞开一块,露出金闪闪的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