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单殊淡淡眯起眼,道:“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单琸翩翩一笑,依旧坐在椅子上,手指捻着茶杯盖,道:“这里,早晚是我的。”
“但是现在不是,你给我出去。”
单殊冷声厉色道:“这里是我盛乐轩的地方,任何人不许放肆胡来。”
单琸撇嘴哼笑,道:“听你这意思,似乎在说我胡来了?”单琸忽然起身,移步瞬移至单殊面前,嘲讽地看着单殊的面孔,道,“到底是谁胡来,你心里清楚。”
好快的身法。
单殊心头一凛,目光一厉,随手抓了单琸的衣领向外一挥,直接把单琸丢出楼门。单琸飞摔出去,想要消减力道止住势头,却是不能。单琸划过一道抛物线落在院中,正好落入阵里。
机关触动,数枚暗针飞出,直刺单琸。
单琸立刻反应,一个翻身躲开了针阵,轻盈地站在了没有机关的大道上。
“七年不见,还以为你有多大长进,也不过如此。”
单殊冷冷道:“我说了不杀你,便不杀你。而这奉宝楼是不许你进的,此刻,依然不许。”
单琸哼笑道:“你杀我?你凭什么杀我?!错的是你,又不是我!”
单殊冷冷道:“有话,去迎宾楼说。”
说罢,单殊大步流星,越过单琸沿路外行。
单琸冷笑道:“我若非要在这里说呢?”
单殊住步,回头,递过去一个冷冷的目光。
单琸瞬间明白,单殊的武功高过自己不少。看来这几年来,单殊的攻也有精进,他们之间的差距如同七年前一样。单琸不服地握拳,却也只能听话往迎宾楼走去。
江湖之中,力强者自胜。
奉宝楼稍南,便是迎宾楼。
单琸不服气地大步走入会客室,不请径自坐在主座上,冷笑道:“七年了,你竟然还不认错。单殊,你到底要死赖到什么时候!”
“我且问你。”
单殊淡淡道:“你是否做了朝廷的走狗。”
“我做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为什么做了这些。”
单琸冷冷盯着单殊,道:“我承认,你武功高强,我打不过你,就算是江湖之中你也算得上高手。但说到底,你这里不过是个江湖乐坊,你再牛,能牛得过朝廷?”
“简直胡闹!”
单殊皱眉厉声道:“江湖与朝廷历来井水不犯河水,你这是在与虎谋皮,自寻死路!”
“她离开我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死了。”单琸诡异地笑着,道,“你对一个行尸走肉说这些,你以为,我会有所触动?”
单殊冷冷道:“她是被你杀死的。”
“该死的是你!”单琸哼笑道,“若不是她先吃了你的汤,死的是你!”
单殊默了片刻,道:“连三公子同意帮你拿下盛乐轩,你可知道他有什么打算?”
“你觉得我会知道,还是觉得我会告诉你?”单琸哼笑道,“不过你也应该知道,他想做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唯一需要的,就是你死。”
单殊冷冷看着单琸,道:“只是我死?”
“你不用怕,不只是你死。”单琸诡异笑道,“等我接手盛乐轩后,三公子多半也不会留下我。有些账,路上咱们可以慢慢算。”
单殊冷冷道:“你倒是清楚,我还以为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