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的片刻见不到他罢了,为什么,心里会如此难过?
哭出来,心里就会感觉好些。
乔俏媚不再克制,掩面垂泪,独自呜咽。
不行,就算心里喜欢,也不能这么过分依赖着他。他也有他要做的事,不能总是缠着他陪着自己。明知道应该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心里这么的难过,这么的…难过…
“姑娘,你没事吧?”
乔俏媚闻声一惊,茫然抬头。泪水模糊了视线,看不清晰,不过从轮廓能看出来,那是个人。
怎么可能?
在这不祥之所,怎么会有旁人?
那人温柔一笑,将乔俏媚带上台阶,进来小筑之中。那人让乔俏媚坐在长椅上,从怀中掏出帕子,轻轻沾下乔俏媚发丝上的水迹,随后又换了个帕子,轻柔地沾下她脸上的泪水。
这人是个男子。
不该让他触碰自己。
乔俏媚心里这么想着,却没有躲避。
这人牵着自己的手好温暖,这人为自己擦水迹的手好温柔,这个人为自己整理散乱发丝的手小心翼翼,这个人为自己披上外袍的感觉好温暖。
外袍还带着那个人的温度,感觉着他的温度温暖了自己,乔俏媚不由得沉溺其中。
“姑娘,感觉好些了吗?”
乔俏媚怔怔抬头,努力看清了那人的模样,心头一跳。
温和俊秀的年轻脸庞,让人舒心的笑意,一身贵族的装束,还有站的挺拔规矩的身姿。
此人,必不是寻常人。
乔俏媚张嘴,却发现自己哽咽地发不出声来。
那人见了,温和笑着,柔声道:“没关系,你先缓
缓,等暖和过来了,再说。”稍顿,那人继续笑道,“你也真是大胆,这么大的雪,就这么直接冲过来,我看着都冷。”
乔俏媚暖和了些,怯声一礼道:“多谢公子照顾。”
“不必。”
那人温和柔声,并不催促。
乔俏媚看向那人,而那人却似避嫌一般,看向外面的雪。
雪势不减,寒意更浓。
乔俏媚稍待片刻,深吸一口气,道:“多谢公子照顾。小女子乃是歌属二牌的乔俏媚,可否请教公子名讳?”
“连碧殇。”
连碧殇柔声应了,笑然说道:“若称呼姑娘为媚儿,可好?”
乔俏媚一怔,应道:“随公子喜欢,怎么称呼都好。”
“嗯,那就叫媚儿吧。”连碧殇笑笑,柔声道,“素来听闻徵羽楼美女如云,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媚
儿,你长得可真漂亮。”
乔俏媚心中一甜,道:“连公子说笑了,小女子的姿色,在这楼中可排不上名号。这点自知之明,小女子还是有的。”
“是吗?”连碧殇目光温柔,道,“若是我评,媚儿定是第一美人。”
乔俏媚轻然笑笑,心情大好。
没想到这个贵族公子还挺好说话,不像台下的那些听众,穿着光鲜艳丽,举止粗俗鄙陋。这个人,给人一种舒服温暖的感觉,很近,很真实。
连碧殇忽然问道:“媚儿,你为何会到此处来?”
“没什么特别的缘由,”乔俏媚笑然应道,“只是觉得这里清净无人,想到这里安静一下。”
连碧殇笑然道:“媚儿这可是怪我,扰了媚儿的清闲?”
“不敢。”乔俏媚连忙否认,娇羞地笑了笑,道,“不过,小女子的确有些好奇,公子为何会到这梅花小筑来?难不成,因为公子不是楼中之人,所以不知道此处是不祥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