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巷闹市,喧嚣热闹。
徵羽楼中,妖娆艳丽。
乐团的排练已经结束,大堂的营业已经开始。
后院之中,梅花树枝头的花骨朵悄然染红,星星点点,很是好看。
宦牧站在梅花小筑之中,听着乔俏媚练唱小曲。
悠然,惬意。
忽然间,一抹熟悉的气息飘了过来。
宦牧抬眼看去,那是索艿正在往梅花林中走,而跟在他后面的,是乐属头牌琉苏然。
这可真是有趣了。
索艿看到了宦牧,立刻改变了方向,步伐加快,往后门走去。琉苏然见了,也不怠慢,轻轻盈盈小跑着
,追了过去。二人就这么从梅花小筑旁边路过,走掉了。
宦牧笑了笑,有趣地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宦公子。”
乔俏媚停了唱,笑然道:“我唱的,可还好听?”
宦牧笑笑,道:“抱歉,我没太注意听。只是觉得听起来,很舒服。”
乔俏媚笑盈盈道:“难道,公子在好奇他们的事?”
“有点。”
宦牧笑笑,道:“我在想,她是一直这般和杂役厮混在一起,还是因为我碰巧注意到了这点。”
乔俏媚表情淡淡的,道:“她一直都这样,只是前几天是另一个人,这几天是这个人罢了。”
宦牧笑然看向乔俏媚,道:“你在生气?”
乔俏媚点头,道:“你也觉得她漂亮,对吗?”
宦牧好笑,道:“她是漂亮,不过与我无关,我只是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哦?”
乔俏媚不悦,与宦牧对视,脸上一红,垂下头去。
宦牧笑笑,道:“我记得,徵羽楼曾有规定,徵羽楼姑娘不可与杂役厮混。不知如今,可还有这些规矩
?”
“有。”
乔俏媚羞涩道:“不过管得并没有那么严格了,不然,我也不能叫公子陪我练声。”
宦牧怔了怔,笑然道:“你不说,我倒忘了自己的身份。”
乔俏媚笑然道:“早些时候,这个规定还是严格管制的,甚至姑娘们的用品,都不可以让男子触碰。如今管制不严,其中还有个故事。”
宦牧笑道:“愿闻其详。”
乔俏媚嫣然一笑,道:“大约是去年盛夏时分,曾经有个江湖人像公子一般,从后门而入落魄求职。随后,楼里有位姑娘与他一见钟情,这江湖人出钱买下了那个姑娘,带她离开了徵羽楼。听说,那江湖人是个赌坊老千,赢了很多钱。知道他们在外面逍遥快活,楼主也就放松了管制。只要自己不后悔,怎么都好。”
宦牧笑了笑,道:“这话说得在理,自己不后悔,就好。”
说着,宦牧还是看着索艿他们离去的方向,此刻,他们已经走远,看不见人了。
乔俏媚寥寥无趣地轻抚箜篌,道:“公子,我不太
喜欢说人坏话,可是那个人,真的是贱人。”见宦牧没有反应,乔俏媚连忙说道,“您若喜欢其他姑娘,我都没有意见,但是这个人不行,她是彻头彻尾的贱人。”
宦牧一怔,道:“媚儿,还是难得听你说这样的话。”
乔俏媚咬咬嘴唇,道:“公子,你有所不知。这琉苏然的名声,特别不好。只要看到有钱的客人,无论其他条件如何,她都会往前凑。据我所知,她的上一个目标,是一个叫客沩的杂役,好像就是刚刚那人的大哥。看这架势,估计是把那大哥的钱诈光了,开始诈小弟的钱了。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