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铭笑了,道:“孩子,说谎,也别说的这么明显。”
“我没有说谎!”轻雅不悦道,“你爱信不信!”
江离铭淡笑,盯了片刻轻雅,又看了看宦牧,转身离开,找房妍婳去了。
岐露呆然愣在原地片刻,回神儿哼了一声,也离开了。
乐声之中,观众散场。
轻雅不高兴地缩成一团,一句话都不说。
宦牧淡笑看着轻雅,也一句话都没说。
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少见。如果他自己不能试着去接受,以后必定会有太多限制,也会更加麻烦。如此,不如让他自己去想,自己试着成长。
比较这些事,早晚要明白,无可避免。
目光一瞥,宦牧见到江离铭与房妍婳,一同走入一个包间之中。宦牧眉头一皱,道,“小雅,我去听下,马上回来。”说着,宦牧轻然走入大堂之中,悄然走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
包间周围,无可藏身之处。宦牧念头一转,立刻寻到一个位置,可以遥遥透过纱帘,看到里面说话之人
的口型。不过,站在此处,江离铭背对着宦牧,只能看到房妍婳的口型。
不知江离铭说了什么,见房妍婳道:“若是如此,我只能说,这巧合确实太多了。”
稍顿,见房妍婳又道:“并非我太过小心,而是这可能性,不能代表确定。”
片刻,房妍婳笑然说道:“如此也是个办法。只是不知道,万一他不是九皇子,岂非劳烦圣乐坊的大人们白跑一趟?”
少顷,房妍婳道:“徵羽楼能有什么影响。我是担心,大人您也快进入圣乐坊了,这么一闹,恐怕会影响他们对您的看法。”
不一会儿,房妍婳应道:“行,您没问题,我这里怎么都行。”
须臾,房妍婳道:“不,当然不麻烦。”
谈话就此结束。
二人自然出了包间,分道而行,好像什么都没说过一般。
乐声止,宾客散尽。
宦牧悄然回到门口,同样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神态自然。
“怎么样?”
轻雅依然缩在椅子上,呆然望着宦牧。
宦牧笑笑,道:“没什么。需要你担心的事,我会提前告诉你。”
“不需要我担心的事,你就帮我担心吗?”
轻雅呆然说道,稚气满满。
宦牧一怔。
轻雅笑了笑,道:“我不傻,我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很多时候,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们…应该是想把我揭发出去吧,无论真假,都要去探个究竟。”
宦牧笑笑,道:“的确如此。”
轻雅笑了一下,道:“果然如此。”
宦牧仔细看着轻雅,轻叹道:“小雅,你听我说。外面有些事,你知或否,都不能改变分毫。我若说出来让你担心,只有你自己不舒服罢了。除此之外,你无能为力。”
“还是知道的好。”
轻雅稚气笑道:“出来这么久了,能遇到些不一样的事,我很开心。就算无能为力,也比一无所知要好。至少我死的时候,还能知道是怎么死的。”
宦牧一呆。
“开玩笑的啦。”
轻雅偏头,绽颜笑然,道:“我不会死的。我还要
和轻音去很多很多地方,看很多很多事,所以,我才不会在这里死掉呢,多不好玩。”
宦牧笑笑,这孩子心态真好。
“宝宝,人呢?啊,还在这里。”
明馨笑盈盈走了过来,伸指在轻雅鼻尖轻然一点,道:“宝宝,你的休假正式结束了,我们要安排下面的工作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