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洴哈哈大笑,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或许他的运气,也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敏锐吧。”
宦牧点头,或许如此。
那孩子,当真是与众不同的敏锐。
夜色如斯,黯然星烁。
酒干茶空,油灯燃尽。
酣谈语歇,悠悠天明。
轻雅完全恢复了,兴奋地蹦蹦跳跳的。凑近宦牧,嗅了嗅,奇怪,又嗅了嗅。
“大叔,你抹香粉了?”
轻雅呆然看着宦牧。
“那不是香粉。”
宦牧哭笑不得地应道:“昨夜和朋友畅谈,他们喝了酒,我沾了酒香。”
轻雅呆然道:“有一种香粉叫酒香?”
“不,那不是香粉。”宦牧耐下心来,努力地解释道,“是有一种饮料叫酒,我沾了饮料的香气。”
轻雅呆然道:“大叔,你把饮料洒到衣服上了?”
宦牧当真是哭笑不得,给这孩子形容他没见过的东西,简直可以抓狂。
轻雅呆了呆,以为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便没有追问。
外面,传来了搬东西的声音。
轻雅探头出去,发现是侍女们搬着一些物什,放到训练房中。
呃…不是同一个训练房。
所谓的训练房,其实是这边的一个大平房。训练房中,分有歌舞乐三个较小的训练房,和乐团的大训练房。每个训练房旁边都安排了一个杂役宿舍,乐团训练房旁边还有存放乐器的乐器房。
侍女们搬的物什,就放在了舞属训练房处。
轻雅好奇地跑过去观瞧,那些物什是一些花花绿绿的羽毛,很是漂亮。
“那是孔雀尾翎。”
宦牧轻咳,解释道。
“孔雀尾翎啊,好漂亮呢。”
轻雅好奇地瞧着,说道:“这么长的尾翎,那鸟,得有多大啊。”
宦牧笑笑,道:“你看,那件舞服上,画的就是孔雀。你大概看一下,就知道了。”
轻雅看看那衣服上的纹饰,又看看一旁的孔雀尾翎,伸手比划了一下,道:“哇,真是好大好大的鸟呢。”
宦牧笑笑,道:“你别拿来玩,这东西要是弄坏了,可不好找。”
轻雅呆呆点头。
“就是,这东西你可不能随便动,小孩子要乖哦。”
伴随着一串银铃般地笑声,一个美丽的女子悄然而至。说这女子好看,那是妆后效果。这女子画了好浓妆,根本看不出本来的人脸长得是啥模样。总之现在的效果,还算好看。
轻雅呆了呆,道:“你是谁?”
女子傲然仰头,道:“我是岐露。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