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时候和没安排晚上演出的时候,都可以练习。”宦牧笑笑,道,“西楼这边是隔音的练习房,不喜欢在房间里练习的人,也会选择在回廊这边练习。现在是正式演出的时候,有人练习也听不出来。如果练习声音超过了演出声音,就会被赶出去的。”
轻雅呆了呆,道:“所以中间这个楼是主楼。”
“对。”宦牧应道。
轻雅想了想,道:“所以姑娘们住在东楼,但是练习的时候却要跑到西楼去?”
宦牧笑笑,道:“这样方便管理,不至于到处都有乐声,反而不好管。”
“但是听上去好麻烦哦。”轻雅抱怨道。
“的确有些麻烦,但是长期来看,还是方便。”宦牧笑笑,道:“以前的姑娘们都足不出户,只在自己房间里练习,久而久之,很容易生病。这样虽然多了几步路,也算健康点。”
轻雅古怪道:“感觉有点像设计这个的人,给自己
找的借口。”
宦牧好笑,道:“或许是,但是事实上,徵羽楼生病的人,比其他乐坊少上许多。”
轻雅撇撇嘴,没再说什么。
不过说起来,这徵羽楼的后院也真够大的。
走了半天,二人才来到徵羽楼西北,偏僻角落里,所谓工棚所在之处。
说是工棚,其实就是个随意搭起来的简易棚子。轻雅瞅了瞅,顿时有一种邯哥他们窝棚一般的即视感。
嗬,瞧这又脏又乱的劲儿,还散发着一种难闻的气味。
轻雅皱眉躲远了些,可不想跟他们住在一起,宁愿睡在外面。
正是晚饭饭点,杂役们都没在工棚这边,而是围在南边一点的临时厨房周围,等着开饭。
轻雅转头看过去,嗬,一种黑虎寨的即视感扑面而来。
这些杂役,各个都是粗犷的汉子,猛地一看就和黑虎寨那些人差不多,高大威猛的。尤其是正在做饭的那个刀疤脸,怎么看怎么凶恶,拿着锅铲都虎虎生风。要不是他们的穿着肮脏泥泞,轻雅差点以为自己来到了强盗窝。
“嗯?新人么?”
杂役之中,最高大威猛的人走了过来。近距离瞅了一眼宦牧,又低下头仔细瞅了一眼轻雅,表情显得疑惑。
哇,居然可以有人长得比端骅还壮。
轻雅被吓了一跳,不禁退了半步。
宦牧见怪不怪,显得自然的多,笑然行礼道:“打扰了。我二人是新来的杂役,在下小牧,这是小雅。”
“杂役?”
那人疑惑地重复,仔细打量着二人,道,“俺瞅你们俩,可一点都不像杂役。名字这么文静,说话也文绉绉的,看起来又这么瘦弱,是哪家的公子吧?”
宦牧笑笑,道:“我二人只是江湖浪子,风餐露宿,这才显得文静了些。”
那人想了想,缓缓地点点头,道:“有理。江湖人都长得柔弱巴巴的,一看就跟没吃饱饭似的。”
宦牧行礼,道:“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阁下?大名?”
那人憨然偏头,摆出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你这傻大柱,人家是问你叫什么。”
那边的刀疤脸挥舞着锅铲,一边给杂役们分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