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牧回来,让他自己说。”荆燚微笑,道,“这事我也是事后才知道的,所以我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等我赶回去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
宦牧还没回来。
轻雅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崇岱十八年。”
荆燚报出一个难以忘怀的年份。
这一年,发生过太多太多的事。
轻雅一脸懵逼,道:“十八年?今年不是才十三…不,是十四年。”
“今年是景旺十四年,我方才说的是崇岱十八年,年号不一样。”荆燚笑吟吟地说道,“算起来还真是
,从那时到这时,都换了个皇帝了。哎,真是时间一去不复返呐。”
轻雅还是不懂,道:“所以,那时多少年前的事?”
“说来,似乎正好三十年。”荆燚想了想,应道。
轻雅咧嘴。
三十年,那是轻雅无法想象的遥远时间。为了那么久之前的事在现在闹成这样,至于嘛。轻雅实在是不理解,到底有什么事可以记这么久,他连昨天晚饭吃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宦牧端着壶走了过来,恭敬地给荆燚沏茶。
“给小雅也倒上。”荆燚端着杯子,坏笑着说道。
宦牧依言照做,垂头站在旁边。
轻雅愣了愣,招呼道:“宦大叔,来坐。”
宦牧微微抿嘴,立而不言。
轻雅一呆。
“行了,小牧,来坐罢。”
荆燚笑嘻嘻地将茶一饮而尽,然后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手指捻着杯沿。见宦牧并无动作,笑了笑,继续说了起来。
“说实话,我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所以方才凶你呢,也不是为了陈年旧事。”荆燚抿了口茶,咂咂
嘴,道,“你应该知道,自古官府江湖势不两立,但又互相畏惧。所以看到你在小雅身边,我以为你在打他琴的主意。不过刚刚和小雅聊了几句,他对你还是信任有加。想来也是,如果你若真对小雅有害,那老东西也不会放过你的。所以呢,我现在对你并无敌意,你不必这么紧张。”
宦牧恭敬行礼,歉疚道:“晚辈当真罪该万死,任凭燚前辈责罚。”
“责罚用不着,我说什么你做什么就行。”荆燚笑眯眯地开玩笑。
宦牧认真道:“任凭燚前辈差遣。”
荆燚好笑地瞅了瞅宦牧,道:“见过真人我才发现,你这个人真的很好骗啊。”
宦牧不敢多言。
“好了,你赶快坐下吧。”荆燚扭扭脖子,道,“你站着我还得抬头跟你说话,说的我这脖子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