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燚大叔,你不是把那边的引路绳弄断了,让他们找不到路了吧?”
轻雅看着荆燚的坏笑,就知道他肯定又在耍人玩了。
“弄断这种事太小儿科了,不适合我。”荆燚笑嘻嘻地说道,“我在仓库里找到一卷余下的引路绳,在巽字宫里多绕了几圈,他们呀,估计得跟那儿绕上一个时辰的,才能往前走。”
轻雅都能想象到那帮人在里面转的郁闷样,扶额了,这老顽童真是哪里都能玩上瘾。
“大叔,为什么你穿成这样?”
“拿绳子的时候这东西就放在旁边,我顺便拿过来穿着玩的。”
轻雅才不信嘞,荆燚就没做过一件不耍人的事。多半是晚上想搞什么整人项目,才事先准备了蓑衣。想到这里,轻雅不由得往宦牧身边凑凑。
珍爱生命,远离荆燚。
不然早晚得被荆燚整得没脾气。
荆燚笑眯眯地坚持挤在轻雅和宦牧中间,只对轻雅说话,道:“不错嘛小雅,能在荷花苑晋级,不愧是我看中的小孩子,很乖!”
轻雅摇头道:“我们根本就没有比。”
“嗯?”荆燚一愣。
轻雅接着说道:“发生了一些事,死了好多人,结果参赛只有俩人,就都晋级了。”
荆燚闻言一呆,道:“细说来听听。”
轻雅努力按顺序说明情况,还是说得有些把自己给绕进去了,只好求助地看向宦牧。宦牧垂着头不敢与荆燚对视,认真帮轻雅把说漏的都补充上了。
“也就是说,一场数百人的乱斗,就你一个人活下来了。”荆燚笑嘻嘻地看了看宦牧,道,“不错嘛,不愧为崇岱万人敌。”
宦牧脸色骤变,行礼道:“前辈…”
本来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荆燚哈哈大笑,道:“说起来,我还一直奇怪,从水仙苑到此,这么短的距离,居然会粘上小尾巴。不过看到你了,我也大概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宦牧一惊,忙道:“不,前辈,这不是…”
荆燚一摆手,没让宦牧说下去。
宦牧顿时住嘴,不敢出声。
轻雅探头看看,这俩人的反应有些古怪,不知道在搞什么。不过宦牧不说,就只能自己说了。
“燚大叔,你在过来的路上也遇到小尾巴了?”
荆燚一怔,道:“你也遇到了?”
“嗯,”轻雅把那个侦察兵一路跟踪的事说了一遍,道,“那人也真够厉害的,这么多天都没下树枝,都不知道他怎么吃饭睡觉的。”
“那不叫厉害,他们就是那么训练的。”荆燚笑嘻嘻道,“七天小意思,十天半个月不成问题。”
轻雅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宦大叔也是这么说的。”
“枭锐禁军嘛——应该没有人比你宦大叔更了解这支军队了。”
荆燚笑嘻嘻地,意有所指。
轻雅不明所以,偏头眨眼。
宦牧正要开口,又被荆燚抢了话头。
“小雅,你瞧这是什么?”
荆燚笑嘻嘻拿出一个小白药丸,在轻雅面前一晃。轻雅还没反应过来,宦牧立刻上前,伸手拦在药丸和轻雅中间。
“前辈,这可玩笑不得。”宦牧把轻雅拉远些,严肃道,“这是从西洋国家引进的闪电毒药,沾者必亡。您可不能让小雅碰到。”
“这个没事,我又没弄破胶囊。”荆燚笑嘻嘻地看着宦牧,道,“不过说起来,那个小尾巴被我拔了一颗牙,还挺机灵的逃走了,蛮机敏的。就是不知道下一个毒囊会安在哪个牙上,会不会不习惯。万一吃饭的时候忘记给咬破了,那可就没救了。”
宦牧顿了顿,行礼道:“近日之事,的确与我无关。但曾经之事,是我不对。前辈若要如何,晚辈定不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