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名额之事,大师兄实至名归,唐青希望外出历练,不日即会离开。”
“这...”
还未等韩奇渊把话说完,他忽得转身离开,韩奇渊脸色大变,本以褪去的怒容又再次浮现,众人一时错愕,待听到韩奇渊将手中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砸,才回过神来。
“这小子真是不识抬举,竟辜负了家主的一片苦心!”
“此子如此放肆,这青城派之事,绝不可落与其身!”
......
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韩子陌神色却并未有失而复得的喜悦之感,他摇头无奈的笑了笑,想来,他与韩家是注定要纠缠不清了。
有些荒芜的草原,少年手指轻轻抚摸着身前的墓碑,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哀伤之色,他静默无语,就那样孤零零的立于风中,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过了半响,他缓缓抬起头来,轻声道:“娘,孩儿要走了。”
黄闻珍款款走来,拿出一个精致的皮包裹递给唐青,唐青接过,不解的望向她。
此物他再熟悉不过,乃是黄闻珍随身携带的一套金针,平日里可以说是针不离身,是她珍爱至极之物。
“你两岁那年,被病痛折磨的虚弱不堪,已是命不久矣,然而我也是束手无策,因此施展了我门内神通秘技‘金针锁魂’,本想着为你托命几日,再作打算。”她微笑着望眼前的少年,少年也同时望向她,似乎等待着余下的故事。
“没想到,你的身体竟一天天的好转起来,后来我发现,此托命之法竟对你的异病有奇效。”
“我得的,究竟是什么病?”
这句话,已经在他的心中萦绕多年。
韩家上下也只知他得了怪病,不能习武,视其为废人。
早年每每看大夫,都是不了了之,而后黄闻珍医治他,虽身体渐渐好转,但却从未听闻黄闻珍说起他的病症之事,或者说她总是刻意避而不说才对。
虽然好奇万分,但唐青的性子也不是主动讨好烦问之人,只要能够保命习武就好,这句话就那么一耽搁就是十二年,今日才算真正问了出来。
黄闻珍似是知道他会有此发问,只是苦笑的摇了摇头,道:“至今我也不知到底是何症,不过,要依‘金针锁魂’之法来看,应该是与魂魄有关吧。”
魂魄吗?世间真的有魂魄之说?
“你也莫乱猜测,魂魄之说起源已早,我门内也早有记载,只是我等凡间俗人难以参透罢了。”
唐青俯下头,望着手中精致的皮包裹,纵使边缘已经有些陈旧,但中间刻画着一颗植物样图案却光滑如新。
“你的身体再有几年就会康复,行针之法你也早已烂熟于心,此物就先交由你保管了。”
“多谢,但,我不会感激你的。”
他面无表情,将皮包裹放于胸前,过了片刻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豁然转身,再不回头。
黄闻珍依旧微笑着望着这个渐渐远行的少年,一阵微风吹起她的长发,虽已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但仍宛如少妇般的容颜依旧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