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言无纯并不想这样,但真按耐不住心里的冲动,问了出来:“那个——我有所疑惑,是不是只要我按着刚才你讲的发散真气,就能随时随地进入自观的状态吗?”
“哈,师弟,”寇中志似早有预料,就等着言无纯这么问,“自观并不是随时都可以,每一次都会耗去自己许多真气,最快也要等几个时辰恢复。”
言无纯还是在心底默念刚才的口诀,他没有想太多东西,只是想熟记一遍,然而当他尝试着有意识的调动自己真气时,他周围的环境霎时间被卷进了一个黑色的漩涡中,片刻之后,他又一次来到了那条前不见源头、后不见尽头的长河中。
这一次他驾轻就熟,控制着身体内的真气于经脉中逆游而走。
所有的一切似曾相识,一股股旋转的水柱依旧无法突破到那片荒芜的天际之中,无论言无纯如何在体内调运真气都不可行,那里似乎有道看不见的屏障,他不可突破的屏障。
在洞晓一切后,言无纯待在此处已然没了那种不安,现在反是十分享受,甚至是前所未有的平静。
言无纯心无旁骛,很快将精神贯注于苍穹上。
他不断尝试,已经不仅仅遵循于常态或口诀来调运真气,他开始冒险,不管这样做是否会风险。他此时此刻似魔怔一般,脑子里仅在不断思考如何能突破那道屏障,然他自己却并未意识到自己的变化。
更多的河水涌来,它们凝成更多的水柱,支于此天地之间。
言无纯注视着苍穹后边的区域,他知道突破那里,便是打通自己的任脉,自己的能力便会突飞猛进,这个‘世界’也好,外边的世界也罢,都将为他所掌控。
想至此,所有的水流朝着中间汇聚,逐渐于正当中汇成一股巨大的冲天洪流,这是他目所能及的所有长河之水,也是他所能控制的最大真气。
随着中心水柱变大,周围的青山随之一点点崩塌。
言无纯顾不了这些,他只一心要竭尽做能,冲破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