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坐起身,太阳照得他睁不开眼:“我怎么睡在这儿?”
言无纯刚独自给马匹喂过了干草,现正依在轿厢边,晒着太阳:“你昨天值夜,值着值着就睡着了。”
“老言,你怎么不叫醒我啊,我可是风寒初愈,万一又复发了怎么办。”
轿厢内的人也陆陆续续醒了过来。
一夜充沛的睡眠加上彻底放晴的天空,让所有人心情大好。
言无纯没把凌晨时遇到的人和事告诉她们,再上路时,纵然轿厢里只有江鱼瑶、秋池跟薛齐亭,他也是三缄其口。
路上很幽静,不过零星有马车或人骑马而过。正如方司思所言,皆是「千流谷」的弟子。
没有人越过他们的马车,都能听到互与方司思互相招呼的声音。
“你不能练琴吗?”言无纯看江鱼瑶一副百无聊赖地样子,便问道。
江鱼瑶无奈地叹口气:“不能,得忍着,老爷子特别有交代,到了「主谷」之后,咱们就别再穿「主谷」的衣服了,更别做任何会吸引人注
意的事。”
“我们现在已经在「主谷」了?”
“严格说要过了汇流处才是「主谷」,”方司思在外边解释道,“现在只是在通径的外段,主路上在不同地方共有四条通径,在汇流处合一,那之后才是「主谷」地界,不过现在你们也要低调,别给我惹麻烦。”
“所以还有什么计划是我不知道的吗,”言无纯问,向轿厢内的三人,“我感觉昨天下午打了个盹,起来就像错过了好几天似的。”
“可小纯子你确实只是睡了一会儿啊。”
“他是在打比方,”薛齐亭看向言无纯,“我会在中途离开直奔静思谷,不会跟着你们去参加「赏罚会」,按路程算,方姑娘说应该就在午时过后就到。”
“她是要去找他的相公——”江鱼瑶补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