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开玩笑,虽然我也是到中原之后方知师父的身份,但我并没把此当做是见不得之事,中原多数人对我师父都有成见,所以这也是我不说真实身份的原因,我不愿在完成萧婆婆和段红迤前辈的托付前,引发任何不必要的冲突。”
老头子点点头,略带惋惜地说道:“那你就更不应该多管闲事了,尤其是今天的这事。”
“这不叫多管闲事,防止这种坏人祸乱天下,本就是习武之人的责任,江湖上的侠士们都会这么做,”言无纯字字不含糊,语气坚定,“再者,何骆的爷爷已经接到消息,正在来「千流谷」的路上,他也会告
诉他们我师父是谁,所以在今天的这件事上,我没什么好顾虑的,再来一次,我仍要如此干,只不过这次会少用些内力,不至于把他给打死——这样还能抓着问些话,万一能问出些什么——”
老头子打断他的喃喃自语:“行了,没那么多后悔的事,你既然跟我坦诚相待,那我也就直言不讳,冒充「千流谷」弟子已算是条重罪,若是再加上一条你是「天合台」龙王的徒弟,按照这里的规矩,最轻都是禁于地牢数年,你要给苍日翎带的话,一定得是特别重要的事情,重要到他们能够忽略你现在做的这些事——否则有极大之可能,你话带到了,人也被关起来了。”
言无纯不是没有想过这种情况,毕竟他并不了解这
个「千流谷」,更不了解苍日翎是什么样的人:“他应该能够谅解我们的吧......”
“你要是欧阳俞舟的徒弟倒还好说,关键在于你不仅不是,反而是跟「天合台」的龙王有莫大关系,你要知道,不管现今「天合台」跟中原各派是什么关系,当年大战时,「千流谷」死了不少人在他们手里,这也是直接导致往后数年,「千流谷」这方不再过问任何谷外之事,”老头子循序渐进,“很可能这些年的怨气和愤怒,都会发泄到你的身上。”
言无纯歪着头,思考了一阵,尔后缓缓问道:“老爷子,你是不是想让我现在一并把来此目的告诉你了,你好给我参谋参谋?”
“选择权在你手里。”
他以为言无纯会稍作思量,结果后者斩钉截铁拒绝道:“你分析的这些事,对我来说确实有用,不过,我没法把来此目的告诉任何苍日翎谷主以外之人,就算是他身边最亲近的弟子或儿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