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纯见她这模样,更是确定不能将从方司思听来的情况告知她,以免其做出更出格的事,结果还扑了个空。
也不知道何骆是真恢复得挺快,还是因为听了言无纯给他们讲下午和方司思打听打的事,反正是在屋子里躺了一个下午,吃了两副,就称明天可以启程上路。
晚上,何骆被秋池强行灌了第三副药后,很快就又睡了过去
。
虽说答应了帮忙照看何骆,但言无纯听着他又沉又稳的鼾声,觉得自己对他的照看就是别打扰到他的美梦。
不知是不是错觉,言无纯听着外边的雨声小了许多,但他怕把何骆给弄得更严重,便没有打开窗户去确认。
这样他躺在床上,唯能见着漆黑的室内。方司思约好在老时间老地点,然言无纯现在才想起,自己不仅没法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也根本不知道昨天是在什么时候。
所以当他凭着感觉抹黑到厨房时,方司思已经到了,且这一次有桌子有椅子,还有些小菜。
“你武功不错,但时间观念太差了,”方司思没有多责他,“我没等你,先喝了些。”
“雨势小了。”言无纯属于无话找话,来缓解尴尬。
“不出意外明天会停,”方司思身体后仰,几乎是将整个后背倚在椅背上,抬头望向天窗,“但能停多久就不好说,你白天想问我的问题,我不是不能回答你,也不是不愿,说真的,这件事我很想找人一吐为快,然而却找不到合适之人。”
“你觉得我是合适的人?”言无纯坐下才发现,她已经一个人喝了半坛子酒。
“你自然不是,我俩虽然昨日聊得投机,但终归互不了解,”方司思两根手指叩了叩桌子,似在做最后的抉择,“但我又想了想,这件事我是不可能讲给与我熟悉的人听,也不能在路边随便找个人宣泄,你在某一方面的确挺合适。”
言无纯尝了口酒,的确是跟昨天的口感不一样,而且是出离的香,喝一口像是掉进了花堆里一般:“这酒是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