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壁上火把的笼罩下,屋内可谓满目琳琅,言无纯虽然早看到了那把刀,但在走去的途中,视线一刻都没有安稳下来过。
“感觉比集市上卖的东西还多,方敬收集这些东西干
嘛呢,又是兵器又是饰品的?”
“我哪知道,有些人就是有这种怪癖,尽藏些自己不会用的,”何骆已经找到了琴匣,打开简单检查了一番,“还好还好,琴看上去跟以前一样,只有「流云匣」外部有些破损,以后给江姑娘再换一个新的。”
言无纯走到那把刀前:“下面明明就是黑色的石头,你怎么说是白玉石?”
何骆没有听到他的话,专心致志地鼓捣着那个「流云匣」。
言无纯轻而易举就拿起了锈刀——无论是上面的锈迹还是长短,都跟以前没什么两样——至少言无纯不用过多担心它还会更破。
“你的命还真大,没沉下去,也没被冲进海里,最后还被我给找回来了。”言无纯冲着它自言自语着,余光看到了那块儿黑色底座起了变化。
他把到刀从眼前拿来,视线落到刚才还是黢黑,现在已经纯白色的方形石墩上。
“我刚没眼花啊。”言无纯将刀放回石墩上,黑色便由内向外如墨般蔓延开来。
当他再拿起来时,黑色又退了回去,石墩再次恢复白色。
“骆驼,这石头是个什么奇怪玩意儿,”言无纯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只要我把刀一放上去,它就变色。”
“那不是什么‘石头’,而是叫做‘尺玉’,可以用来度量玉石的纯度,”房间内响起的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优质的玉石可让‘尺玉’的颜色黯淡。”
言无纯和何骆几乎同时看向门口,方司思一个人背着手站在那儿,至少这一刻,言无纯和何骆是既慌张又尴尬。
何骆清了清嗓子,手里的东西尽管藏不住,但还是下意识挡在了身后:“你来这儿做什么?”
“这该是我问你的话吧,”方司思将门给关上,往前只走了几步便停驻不动了,“何骆,我就说你平白无故跑我那儿去偷拿了两枚令牌是干什么,结果是想进我爹的这宝贝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