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答这个。”

言无纯推测对方其实已经认出了自己的武功，在这上面没必要冒险说谎，所以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是。”

“那她也不是段红迤的徒弟了？”

“也不是。”

唐箐心底虽然多少有底，但在听到答案后，还是露出了些微的失望：“还行，你听明白了我说的话，并没有试图撒谎。”

言无纯已经想好，若是她再问是方敬还是欧阳俞舟派他来的，他仍旧照着之前说的一字不差的重复一遍。

不过唐箐却没再问这种问题，她所关心的东西显然已经换成了其它的。

“你跟「青纲药谷」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言无纯确有听过这个名字，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听过，所以为了强调还特意再说道，“没有任何的关系。”

“撒谎。”

“我们甚至都不知道「青纲药谷」是什么地方，”言无纯回答说，“你为什么会把我们联系在一起？”

唐箐盯了会儿言无纯后，转问向江鱼瑶：“他说的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咯。”江鱼瑶毫不犹豫。

唐箐并没表示自己信与不信，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青纲药谷」地处南隅，却与中原关系甚好，尤其是「千流谷」，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在我上山归隐之前——”

“虽然我平日很喜欢听故事，但现在应该不是时候吧。”

言无纯想要打断她，然而对方根本不在乎他说什么，只管继续往下讲道：“「青纲药谷」有一套独特的内功，有史以来仅有谷主方能修炼，之所以如此，是

因为以此内功运功时，内力激增、五感六觉消失，唯杀戮游存意识当中，双眸将如红日一般，这一切唯运功之人死亡方才会停止——所以这套内功对每一任的药谷主人来说，一辈子只能用一次，便是死意已决、回天乏术时，无一例外——我开门见山，不问是谁教你的这套内功，只问你如何做到收放自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