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开始不断出现岔路,且方向和高低各异,言无纯他们照着羊皮纸上标注的路线,勉强还能保持着方向不迷路。
所有的隧道皆非自然形成,是人工挖凿,而言无纯他们走在当中完全能够想象出,当年建造这里时,那些人废了多少心血:就为让擅闯着迷失当中。
在经过了一段漫长的幽静之后,终于是又开始听见了稀稀疏疏的雨声。
依着羊皮纸上的指引往前,风声夹带着零星碎雨屑直扑两人脸面。
“这就出去了吗,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言无纯也不知道,但他是照着羊皮纸上画的路线,而且此处在羊皮纸上确实到了头。
他把羊皮纸上上下下翻看了遍,检查是不是把方向拿错了。
“小纯子,”江鱼瑶拽了拽他的衣服,声音颤抖
,手指前方隧道的尽头,“外边是不是站了个人呀?”
隧道内光照亮堂,外边显得异常黑暗,言无纯根本看不清楚。
若江鱼瑶没有说错,那不管对方是什么人,现在肯定是把他们两人看得清清楚楚。
“哪儿呢?”
江鱼瑶手抓得紧紧的:“看不清了,刚才好像是看到有什么动了一下。”
言无纯清了清嗓子,顶着风雨声喊道:“我们是「流派」方敬前辈派来的,外边的朋友可知道唐箐是谁,或在什么地方?”
“你看到他啦?”江鱼瑶微微眯着眼,然未再抓到一丝痕迹。
“没,”言无纯撇过头来,小声说,“先诈一诈外边。”
“我们都已经看到你了,”江鱼瑶也冲着外边瞎喊道,“你是不是唐箐啊,别愣在那儿淋雨了!”
两人说完话后,还真是有一个人从外边的黑暗中缓缓走进隧道。
她收起雨伞,把它倚在墙边,尔后不慌不忙地自言自语道:“我早跟方敬说过,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尤其是「千流谷」的人,来一个我杀一个,他是忘记了吗?”
女子的年纪像有四十好几,举手投足极其轻缓,生怕发出的声音太大,吵醒了谁似的。
“您就是唐箐吗?”江鱼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