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拿来了几盏油灯:“你们不吃些东西吗?”
“不需要,”老头子说,“你可以倒些水来。”
“大堂后门有水,旁边有木盆、木碗,你们可以自行去取来用。”
屋内宽敞,虽然干燥、许多整齐码着的草堆,但总的来说还是脏兮兮的。
江鱼瑶在屋里打转,想要找一找有没有更干净一点的地儿——结果在攀上一个草堆后,直接是尖叫着摔了下来。
言无纯赶忙跑去扶起她:“光线不好,你就小心点。”
“小纯子,不是光线不好,”江鱼瑶咽了口唾沫,指着高高的草垛,“上面好像躺着一个人。”
言无纯踩上草垛,江鱼瑶随后跟着,在顶部的确躺着一个人,经仔细辨识过后,言无纯忽是惊叫起来:“秋池姑娘!”
然而这份喜悦并没有延续多久,因为他们发现秋池并不像是睡着,而根本就是失去了意识。
言无纯将她从草垛上移下来,能感受到她全身绵软、呼吸急促。
她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披头散发,衣服破烂,身上亦是沾满了泥,要不是凑近仔细看,全如陌生的流浪女乞丐。
江鱼瑶往她额头上摸了摸:“池儿的额头好烫啊,何骆呢?”
言无纯没在房子内找到骆驼,每一个草垛甚至是顶部都看过。
老头和薛齐亭这时也打回了水来,见房间里多了个人,还躺在地上,皆面露诧异。
“是「崖派」的人?你们把她给杀了?”薛齐亭赶紧关上门,警惕地望向四周。
“放松点,我们早已经离开「崖派」的管境,现在是在「流派」的管境,「崖派」的弟子有再急的事也不会擅自越境,而且这小子在徐广和那么多「崖派」
弟子的面前淹了「乱石基」,这种丢脸的事,他们是不可能张扬,更不会通知其它流派帮忙缉拿,”老头用下巴指了指,“所以这人怎么回事?”
“是我们的朋友,”江鱼瑶直接给出了答案,“就是之前在船上失散的其中一人,还有一人应该也在周围,他们两是不会分开的。”
“就跟你们俩一样,不过我们并没有看到屋子周边有什么人,”老头说着走到他们身边,蹲下身探了探秋池鼻息,“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