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碰了钉子,并不懊恼,只耸耸肩,转而冲言无纯跟江鱼瑶说道:“小子,现在怎么办,你们在院子里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她已经痊愈可以自己走了,你们是要在这儿等到入夜帮他们抓人,还是说不淌这趟浑水,继续上路?”
“你知道隘口在哪了?”江鱼瑶问他说。
“不能确定准确的位置,可以判断大致的方向,而且她肯定知道啊,”老头子慢悠悠地说,感觉他就像是个商人,十分淡定地出售着自己的商品一般,“待会儿再找他们要些食粮,我们就朝着下一个警哨驿出发。”
言无纯并不赞同:“万一下一个已经被那些人给打下来了呢,你们不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这事真是我想的那些人干的,那么这边就会不太平了。”
女子冷冰冰地说:“这里本就不太平。”
现在言无纯又不可能将「正元天教」在中原做的事情给他们讲一遍,而且他也觉没这种必要:“将会是一场大乱,而且会死很多无辜的人。”
“与我有何干,与你又有何干,这都是「千流谷」自己的事,不过,”女子语气一变,似有转圜,“我或许知道他们的老巢在什么地方,我也可以带你们去,但有一个条件——”
江鱼瑶帮她说完了:“带你通过隘口,离开这里。”
女子点点头。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老巢在何处?”
“前天,当我得到那个假消息,说我相公被押来了河边的那座警哨驿,我便连夜赶去,在路上见过这么一群人,他们都穿着「千流谷」的衣服,一大群围着几个人,现在我才明白,难怪去到警哨驿时那里面已经空无一人,实则已经被他们给攻打下来了。”
江鱼瑶露出错怪她的表情:“原来那座警哨驿的人
并不是你打跑的。”
“所以我才在那里等着。”
“但为什么一看到我们,就拔剑相向呢?”
女子停顿了片刻,但丝毫没有带着歉意的解释道:“因为你们正好穿着他们「千流谷」的衣服,但我不是你的对手,内息完全乱了,根本没法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