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纯他们三人再上路时,女子仍旧坐在火堆边一动没动,只目送着他们消失在林中。
“我有点不是太明白,”江鱼瑶终于是吃了个饱,现在懒洋洋地趴在言无纯背上颠簸,“她接了小纯子你一招,说明还是有些厉害,那两个男子在小纯子面前可是半招都接不上,为何能轻易把她给制服了?”
“可能是一时大意吧?”言无纯自己都不认为是如此。
“什么一时大意,她那轻功可不比你的差,被制服完全是因为受了伤,”老头子随口说着,就像是在聊很遥远的故事,“你们看不出来?”
“没看出来,她没少胳膊,没少腿,说话利索,脑子也不像有问题,还能吃东西,”江鱼瑶细数着,“怎么受伤了?”
老头笑出了声:“你俩这功夫到底是怎么练的,那女子显然是受了内伤,而且极有可能就是你小子给打
的,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手的轻重?”
这么一说,言无纯倒是想起之前不止一次有过这种情况,自己似乎并不能很准确地预估给对方造成什么程度的伤。
“我当时确实是全力以赴跟她对了一掌,但她爬起来自己就走了啊,而且还跳那么高。”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既不是你,也不是她,仅靠脑子和眼睛,可推不出来你们两的内力到底相差多少。”
虽然八字还没一撇,然言无纯现在竟有些愧疚了。
江鱼瑶看言无纯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安慰道:“小纯子,要真是你伤的,她肯定不会分肉给咱们吃。”
“小姑娘这种说法也是站得住脚,”老头子打趣道,“当然,除非她是想毒死你,但明显没有,不然她自己是不会吃的。”
老头在确定自己所走的方向正确后,走得是更快了。以他的话说就是:“既然你们不听劝,一意孤行要
去警哨驿试试,那我就快些带你们去,反正我就只是个落水的老头子,他们不会来为难我。”
他们连续走了半个时辰左右,路上虽仍旧未见到其他的人,却偶能听到交谈或笑声,甚至是兵器碰撞的声音,这些都跟他们无关,他们也没有空去一探究竟。
很久之后,眼前再次出现那种木桩围城一圈的城寨,这一次远远就能看见外围木桩上站着身穿跟言无纯他们类似衣服的人。
“你们打算怎么跟他们说呢?”老头子停下脚步没再往前,三人正好在一棵大树后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