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中原以后,虽然言无纯就已经不断在被刷新认知,然今次真算是‘大开眼界’。
他看向赵苒霞,后者跟他对视了一眼,便将视线移开。
“赵苒霞,你杀我两同门,即使是让你们拿到了王鼎上的功夫,也没那么快就能学成,这之间要是「云上峰」跟「紫玄派」交恶,你们可不会有半点好处。”
“原来你也有怕死的时候,”赵苒霞走到陈之睿身前,伸手将他给拉了起来,警告道,“你也别再有任何的小心思,我们的事可以一笔勾销,不过他们我管不了。”
赵苒霞的‘他们’是指言无纯那三人。
说完她便走向王鼎,贪婪地打量起来。
言无纯倒是对这个陈之睿并无多少敌意,只是有些不耻于他所做的事。
而且令他们没想到赵苒霞竟然会这么大度,更没想到陈之睿也会不追究自己同门被杀的事情。
陈之睿虽然输了,但好似并不像赵苒霞或朱运那般在意:“我们无仇无怨,刚才也算是不打不相识,既然皆冲着王鼎而来,都不想惹麻烦,便各看造诣了。”
“小纯子,”江鱼瑶冲言无纯说道,“这两人感觉都不怎么可信的样子。”
“江姑娘此言差矣,此二人皆是为利,趋利之徒,在某些时候反倒可信之,”风元步小声说道,“这尊鼎如此之大,就算是能带出去,也没地方放,所以不可能有人私吞,自也没有争夺的必要,而且这尊鼎四方皆刻满图纹,的确非一人能记下,凭着走南闯北的经验,这一时他俩更像是一个商人,只有利弊,没有敌友。”
言无纯看了眼已经全神贯注的赵苒霞,尔后才慢慢将视线移向陈之睿。
这两人并不是风元步说的那样,至少赵苒霞不是,
言无纯很清楚。
“你是萧前辈的徒弟,岂不是说朱运欺负的就是你,”陈之睿盯着江鱼瑶有片刻后,恍然大悟,转而看向言无纯,“那么你就是把他打得不成人样的小子了——朱运的功夫的确不是你的对手,那么你的内功是跟着萧前辈学的,并不是「紫玄神功」?”
“是什么都无关紧要,你现在要继续跟我动手,给他报仇吗?”言无纯直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