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把手搭在了琴弦上,稍作调整后又拨动起来。
旋律依旧是从头开始,只是这次在残谱终部出现了短暂的停歇。
然在任意一人开口说话之前,琴声再度响起。
曲音虽不及之前那般顺畅,却是叫赵苒霞瞠目结舌。
她此生所遇异事不少,让她深刻的事情亦不少。
但眼下正发生的这件事,甚至是要比她第一次来到这里,见到那些哑奴和金鼎时,所感受到的震撼还要高出数倍。
十数年地弹奏,让赵苒霞多少算是音律上的内行,所以当她听到江鱼瑶现在所弹奏出的旋律,便确信这正是残谱的后续。
她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做到的,只知道这些旋律自己从未去想过,也不可能想得到,然她却听得出来,江鱼瑶所弹真和残谱上的不谋而合。
突然,江鱼瑶是毫无征兆地吐了口黑血,接而是趴在了琴上。
“嗡”地一声,琴声戛然而止。
众人惊回神来,言无纯第一时间望向她:“小瑶子?”
“她没事,只是睡了过去,”风元步上前把完脉后,道,“脉息趋于正常,起了效用,江姑娘的这琴艺天下怕是无人可出其二了。”
言无纯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她是走火入魔了,后
面一段弹得并没前面舒服和顺畅。”
赵苒霞走上前来,摸了摸琴弦,甚有余温:“那是因为后面全是她自己临时谱的,没有笔和纸,不需要推敲,直接信手拈来,她若不是早有所闻,那便真是要让人顶礼膜拜。”
“反正我是第一次听小瑶子弹这曲子。”言无纯终于是放松了下来。
这时在洞中响起了道声音:“律动经脉,她则以此反推之,然厉害之处并不在于能想到这种方法,而是通过前篇记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找到曲中每一节音符所对应脉穴的顺序,以及旋律跟经脉走向的规律,她才是这三尊金鼎要等之人。”
这话后一句显然是冲赵苒霞说的,但听声音却不是言无纯,更不是风元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