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已经是到了小路的尽头。

“看吧，我刚才就问了不是这里怎么办，你就只顾让我往前走。”

言无纯理了理自己的领口，面对着身前烟气氤氲见不着边际的大湖——勉强可见的一些湖面平静如镜，毫无一丝波澜。

“小鬼，在这里等着。”沐阳汐并没有跟他多解释，两步踩着湖面飞进了浓雾之中。

一瞬间，岸边只剩他一人。

言无纯见师父一进去就没入了这一团的静谧中，更不敢转头逃走了，他在岸边喊了几声，没人回应。

他绕着岸边走，却发现没走几步就碰到高峭的山壁和悬崖拦路，似乎若是有路，也必然得穿越湖心过去。

好在没过多会儿，师父就从云烟中飞了出来。

“你......”沐阳汐一脸困惑，然后打眼望了望四周，“我难不成是又回来了？”

言无纯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睛，确定是正常的瞳色，便点点头：“你刚飞进去，然后现在又飞回来了。”

“嘿，这可有些莫名其妙，”沐阳汐的困惑不减反增，转身又面向那滩湖水，被他撞散的雾气又重新汇到了一起，“小鬼，继续在此等着，帮我数数。”

“怎么数？”

“一、二、三这么数。”

沐阳汐说完，就又是一个跃身，飞进了弥漫着云雾的湖上。

虽不明所以，但看师父并不像犯病的样子，所以言无纯待他消失后，还是照他的意思大声数起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