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的脚踝上有刺青,而有些却没有。
“看来是「自在观」的人发现了他们当中混进了奸细,”地上和凉亭里都依稀能见暗红的血迹,何骆摇头唏嘘,“当时可够惨烈的。”
言无纯在好几人的头上都看到了那个熟悉的乌黑的淤痕。
“这两条路,我们该走那哪一条?”江鱼瑶不想再多待于此。
“萧女侠当时走的这边,赵姑娘又是从那边出来,”何骆回忆着,“那肯定是跟着萧女侠走这边了。”
何骆说着就招呼他们跟上,见到如此惨烈的模样,他自然也是有些心悸,但更多却是心急。
江鱼瑶拉着言无纯的手,小声问道:“小纯子,你刚才发现了什么?”
“这些人身上的伤,有点像是那位女前辈弄的。”
“是让我们回南隅的那位?”
言无纯点点头,他脑子里在寻思着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没有任何答案。
何骆在前面回过头见二人没动,又催促了一阵。
“走吧,站在这些死人堆里也不是办法。”
江鱼瑶自吃过药醒来以后,一直都非常有主见,这一点言无纯总觉有些不妙。
但他不懂什么医术,也不可仅凭着自己的感觉来下定论,就只能是悄悄观察着江鱼瑶。
三人沿着萧碧辰之前走过的小路往前,路是越走越幽静,起先都还能零星看到打斗的痕迹,往深处就像是进了另一个世界般,整个视野豁然开朗。
宽敞的山路上铺着石板,靠山崖那侧没再有植被遮掩,不过立起了石栏,虽然只及腰间,却让人有足够的安全感。
往下依旧是深不见底,层层叠嶂的山林,往上则是触手可及的云层。
他们每往前走一步,就离天空更近一步。
“「天合台」、「正元天教」再加上中原武林,”江鱼瑶看够了那侧的风景,便回过头来,一边掰着手指一边数道,“可知的就这三方,然「正元天教」不管是为了《甲癸图》还是别的什么,都没安好心。”
“「天合台」多半也是如此,虽说不是为了《甲癸图》,但不影响他们跟「正元天教」合伙。”何骆一边说,一边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