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言无纯兀自点着头,“不过,我觉着不管她是谁,我可不能让自己错失这个开眼界的机会。”
“倒也是,你确实亟待开开眼界,”赵苒霞讽刺说,“这样,咱们打个赌,你若真敢不顾段红迤的命令,届时上了山,我就正儿八经跟你比试一次。”
“何谓正儿八经?”
“全力以赴,必争胜负的那种。”赵苒霞一如既往地摆高自己的姿态。
言无纯觉得之前跟她对手,都提不起什么劲儿,但若是赵苒霞用「紫玄神功」的话还有些意思的。
这一刻他是真的打算明日私自上山去,但随后赵苒霞就泼了他一盆冷水:“不过,就算你不是开玩笑,明日真的跑出了村子,却仍旧上不了峰顶,因为你没有邀请函。”
“啊,对,那东西在小瑶子那儿——”
“还有一点,你要是明天偷跑出去,被我们一直躲的那些人看到,影响的可就不止是你自己了,”赵苒霞说这话时很认真,她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要懂得多思考。”
言无纯起初不怎么喜欢她这种教训的口吻,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尤其在她说的话还是有些道理时。
第二天他都不知道赵苒霞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问草虫子,对方也只模糊地说了‘很早’两个字。
草虫子似乎并不关心自己这家里的客人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来,只尽心尽力地做饭打扫。言无纯可以想象平日里他‘姥爷’苏红季是怎么享受的。
言无纯坐在桌前,把玩着手里的馒头,思索了好半天,依旧没有下决心。
“嘿!外面有人找你!”在院子里晾晒药草的草虫子突然喊了起来。
言无纯晓得是在跟他说话,但不晓得是什么人找自己,还以为是江鱼瑶,结果一处屋看到的却是秋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