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高个走到言无纯身旁坐下,地都在颤,还好没把石头堆给震塌。
他把手放在心口那儿比划了一下:“你要——静得瞎心,静下来,等。”
说完,他竟然也是盘起了腿。
言无纯能感受到他周边气息的浮动——沉重、稳健。
“嘿,”他压低声音问道,“大个子,你真的姓草名虫子吗?”
“姥爷取的。”
“那是个女的,怎么你叫她姥爷?”
“女的也是姥爷。”
言无纯‘哦’了一声,还想再问,结果对方却叫他安静,自己要练功了。
对方不仅话说不清,就是连逻辑也是莫名其妙的,
要不是自己真闲得慌,肯定是不会去主动找他说话。
段红迤与这大高个都安安静静入定打坐,言无纯也就只能是‘随波逐流’。
这刚一运功,忽是感到四方起了变化。
言无纯睁开眼,自己仍旧是坐在原地,但是旁边没了那个大高个,也没了那都已经高过树顶的石碓。
换而之的是一位身着白衣的姑娘正在空地的边缘侧身坐着,且埋头在树叶上比划着什么。
这都不用多想,言无纯就知道又出现天坑地下那种境况了。
不过这次要跟之前不同,那个人就坐在自己的眼前。
“段红迤前辈,”言无纯一边朝她走一边喊道,“这是不是咱们的内力——”
话还没说完,言无纯就停住了,眼前此人不像段红迤,至少不像他现实中看到的模样,也跟画中的模样不一样,她年龄更大,皮肤更黯淡。
对方并没有听到他的呼喊,仍旧在做着手上的事。
言无纯绕到其正面,蹲下身去冲她挥手:“您是段红迤前辈吗,听得到吗?”
然而对方仍旧拿着一杆笔对着手里的叶子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