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他却说你是萧碧辰的弟子,看样子这个萧碧辰现在是越发肆无忌惮了。”
段红迤的语气很平缓,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她的视线里,嘴里说出的话更像是随口而谈。
言无纯本还想帮萧婆婆说几句,但看状况似乎不必,所以他也就没回话了。
他不说话,段红迤也不说了,两眼难得如此炯炯有神地望着一个方向。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站在村口很久,村民们都陆续扛着锄头从他们身旁走过,那些诧异困惑地眼神一直络绎不断。估摸着看到这个头发脏乱、衣衫破烂,手上
还缠着一条铁链子的女人,都比较心悸,没人上前来向他们问话。
好在言无纯早习惯了在这些各异的目光里待着,不然绝对会想立马挖个地洞,然后将自己埋进去。
“在等人?”言无纯又开口尝试问道。
但段红迤没有理他。
“我能不能到一旁去,站在村口,不进不退,感觉挺滑稽的。”
“老实站好,”段红迤说话了,“我要是在这里失去意识,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话说得可要比任何威胁都有用,言无纯看着那么多村民,不为自己,光为他们还真不敢走远了。
他还特意朝段红迤靠近了几步:“近些是不是更保险了?”
“我不过随口说说,你竟然还真为他人考虑。”
言无纯可不觉得她只是随口说说,这家伙要真是在这个地方发疯,自己也许逃得掉,但其他人可就难说了,且更要命的是她自己都控制不了。
“那是,”言无纯又问道,“你——我们现在到底是在这儿等什么?”
也许是因为换了个问法,也许是别的原因,段红迤这次便回答了:“是在等一个人。”
“这人我认识吗?”
段红迤用眼角余光看了眼他,但在等谁,并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