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半掩着,门上隐约也有血迹。
言无纯犹豫了会儿,回身走向柜台:“小二。”
“客官,有何吩咐?”
“问你个事,”言无纯指向缘凤的那个房间,“那位姑娘回来了吗?”
店小二看了看'摇摇头:“没注意。”
“那她的朋友或同伴住在哪间房?”
“不知道,那位客官好像早些时候是一个人来住的店…小的没记错的话,那位客官看着也是有三十好几了,但客官你看上去才二十出头…”店小二觉着是失言了,便没再往下说。
言无纯也实没在意他后面说的这些,在谢过对方后
,他又走向缘凤的房间。
驻足在门口观察了一阵,门上确实是血迹,但言无纯不知是缘凤自己的,还是那些黑衣人的。
“你在里面吗?”
虽然木门半掩,但言无纯却没敢去碰。
言无纯从门缝看进去,只能见到桌上一盏被点亮的烛台。
但听不到任何声音。
“那个…缘凤大姐,你在里面吗?”言无纯又问了一遍,但也许因为大堂内本身就很嘈杂,对方听不到他的声音,亦或他听不到对方的。
他左右望了望,大堂内没人在看他,就连刚才站在柜台前的店小二也忙活去了。
言无纯敲了敲门,他没期望能得到什么答复,便是小心翼翼走了进去。
借着桌上昏暗的烛光,言无纯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缘凤。
他赶紧是过去将她翻过身来,一探鼻息还活着,赶
紧是准备起身叫人。
却被缘凤忽地抓住袖子:“不要…叫人…”
她的声音很微弱,言无纯要低着头才能勉强听清楚。
也正因为低下了头,才看见她左半身的衣服已经全被血给浸透了。
“你的伤好重!你别急,我马上去叫人找大夫!”
然而缘凤还是死死拉着他:“不要…叫人,帮我把…枕下…药瓶…”
她已经是有些游离了,言无纯不知道她现在究竟是不是说胡话,最后暂听她的没有叫人来,而是将她平放回地上,走到床边抬起枕头,一个褐色小瓶从枕头里掉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