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无纯虽然知道师父跟「天合台」也许有些关系,但并不觉着自己的师父会是什么大魔头,所以定不会是这个沐阳汐。
“不过,这都是我出生前的人了,福山大战后,南隅好些人都销声匿迹了,其中就有这个人,”何骆说,“反正我记事以来,没再听到过他们事,嘿!这么一说还真是,长这么大,昨天我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天合台」的人。”
虽然言无纯不认为师父就是沐阳汐,但他也想知道沐阳汐究竟是做了什么而被何骆说是大魔头。
他将兀自惊异的何骆叫回神:“那个沐阳汐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杀人如麻,连自己的妻子都杀了,也就「天合台」的天尊治得住他。”
言无纯一直认为师父就是单身一人,所以由此一听,师父并没妻子,也没见过他祭拜什么人,便更确定
这沐阳汐与自己师父不是同一人,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不过更具体他干了什么,我也说不出来,尽是听来的,与「天合台」有关的细节爷爷也是绝口不提,”何骆好奇地问向言无纯,“言兄弟为何突然会问他?”
言无纯觉着没必要隐瞒,便实话实说道:“我这里有一把断刀,听陈寨主说是沐阳汐的,但实际是我师父送给我带在身上,不过他却从没对我谈起过这刀的来历。”
言无纯已做好进一步解释的准备,然而何骆的关注点却跟自己料想的不一样:“「百乐坊」当年是去了福山的,定是掠回的战利品,我家也有一个,老爷子藏着,不让人看,不知道言兄弟可不可以让我看看?”
“可以,只不过不仅断了,还锈迹斑斑的,并不怎么好看。”
“骆驼,还要不要进庆城里?”
秋池打断他们两人的谈话,指着前面的岔路。
路标上所指,其中一边再行十多里就是庆城。
“去落雁山的话就不走庆城了,”何骆说,“不过我没从这里去过落雁山庄,上次送剑时,是从其它方向去的。”
三人看向路牌的另一边,并没有写明是通向何处。
“你没走过这里,且这上面也未写通向哪,”江鱼瑶完全是把言无纯当成了个靠垫,“万一不通怎么办?”
“虽然没走过,但我从小就随庄里人去四方送兵器,找路还是有直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