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鱼瑶检查了好几遍,确定言无纯身上无外伤,又一直问他身体里面有没有哪觉得不舒服。
跟自己受没受伤相比,言无纯更在意对方为何只跟自己过了一手,就撤走了,而且对方看自己时的眼神,分明不是因为认为自己赢不了。
“他们为什么突然就跑了?”言无纯只能去问何骆。
何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并不清楚天合台跟乾坤寨到底有什么瓜葛,而且也不想去搞清楚,不过不影响他去猜测:“我看估计是因为知道我们是弈剑山庄的,不想惹到我们。”
天合台和中原的过节,他也知道,不过他们弈剑山庄基本不插手这些。
所以何骆所说的话,光听起来倒是很有道理。
“但当那个陈商勇认出你是弈剑山庄的人后,很明
显那个女的更想杀你了,”秋池却反驳道,“这可不像是不想惹到弈剑山庄的样子。”
“好像是这样,”这一说,言无纯也想到了,“她跟我对的那一掌,实际是冲着你来的,使的内力甚至是要比偷袭我们时还强。”
“你们这么说,那我得小心了,”何骆挠挠头,“无所谓,反正咱们明日就走,这种门派内斗说不清谁好谁坏,被牵连进去只有倒霉的份。”
他们在客房的院子中谈了好一阵,但大多都是猜来猜去,毫无实质。
就在众人准备各自回去休息时,院子外是传来了脚步声。
杂乱脚步声在院外停下,接着只一人走了进来。
此人眉清目秀,跟陈商勇颇为挂像,只较之更年轻一些,且是少了些匪气,多了许书生气。
“陈寨主。”何骆一眼就认出了他。
“贤侄,何爷身体可还好?”
“老爷子他好得很,倒是陈寨主你这么晚了还过来,不是说你得养伤吗?”
“我已经没事了,”陈玄胤说话很轻,“我已听老秦说了发生事情,多亏你们,否则还不知我乾坤寨要死多少人,这次我欠你们弈剑山庄一道。”
“陈寨主客气,举手之劳罢了,秦伯呢?”
“他伤得不算重,休息一下就好,”陈玄胤看向陈隐他们三人,“这三位都是你们弈剑山庄的吗?”
“是,我带他们去翠屏山,你们乾坤寨也会去吧?”
“当然会去。”秦总管告诉过陈玄胤——何骆带着的那个男子,只跟缘凤过了一招,就把对方震开了,之后三人是立马撤走。
眼下陈玄胤他没有再接翠屏山这事的话,而是把视线定在言无纯身上,饶有兴致地说:“就是你一招便把缘凤打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