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盟主,这酒才不厉害,”言无纯抱过酒坛,直接是盘腿做到了田里,“我从小就最听过你的事迹,是大侠中的大侠,你可比这酒厉害多了。”
“你师父给你讲的?”
“那当然不是了,师父久居深山老林,江湖上的事也尽是听我讲的。”
欧阳俞舟状态要比言无纯好太多:“言小友,你这已经是在讲酒话了。”
“酒话?我说的是真的,全是爷爷跟我讲的那些江湖大侠们的事迹,然后我就拿这些故事换师父教我武功。”言无纯眼睑半垂,但他自己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有些迷糊了。
欧阳俞舟顺着问道:“除了我之外,你还知道哪些大侠的故事?”
“太多了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今天......”言无纯揉了揉眼睛,“一时说不完,说不出来。”
“哈哈哈,那你就说说我的什么事迹,让你认为我是大侠中的大侠?”
对方随口的一问是正中言无纯下怀,他半垂着的眼睑也抬了起来,眼睛放光:“那必然是你初入江湖时,假装官家的人,救下了一整个村子的事。”
“这不过仅是十数人,而我之后亦是救过更多人,言小友可不知道了?”
言无纯抬高音调:“我怎会不知道,你当盟主那年灭掉开天庄,救了被奴役的男女老少两百余人。”
依着言无纯这状态,还能在第一时间毫不犹豫地说出来,已非易事。
欧阳俞舟相信他的确是一直熟记于心。
“不过啊,那是你当了武林盟主之后的事,职责所在,”言无纯打了个嗝,但仍旧阻止不了他滔滔不绝,“跟刚踏进江湖时所做的事,完全不一样,能力和心态都不一样。”
实际上,今天欧阳俞舟来此只是想探探言无纯的底
,看能否问出些端倪。
而眼下,他对这个小年轻有了另一份想法。
“能力不一样,我承认,但心态怎么说?”他好奇地问道。
“初入江湖时你什么都没有,做的事全凭着自己的侠肝义胆,”言无纯埋头,认真地说着,“但当了武林盟主后,你做的事就不再能凭着自己了,要考虑多方的利益。心不自在了,做的事也就不自在了。”
欧阳俞舟顿了顿,随即大笑:“言小友,你小小年纪竟然有这种觉悟?”
言无纯摆摆手,嘴里的话也说不太顺流了:“这不是我说的,是师父说的,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所以就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