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张新的琴,江鱼瑶是全然忘了昨日的事。
“小纯子上哪去了,今天他可得把菜给我浇了。”萧碧辰在竹庐中逛了圈,没有看到言无纯,便去问江鱼瑶。
“我让他去城里帮我买件拜师礼了。”
萧碧辰扬扬眉,觉得有趣:“你让他买什么?”
“您把琴给我了,我得要再给您买一张,”江鱼瑶说,“不管怎样,小纯子说过师徒之礼得有来有往才行。”
虽然萧碧辰并不需要琴,但也不拒江鱼瑶的心意。
“我昨日问了小纯子拜师的礼数,待他买回来,我就正式拜师行吗?”
“虽只是个过场,但你要愿意也无妨。”
另一边。
言无纯拿着数十张银票起早就去了琴城。
他没买过琴,依江鱼瑶的意思就是买最贵的——买全城最贵的。
城门一开,言无纯就伙着人群鱼贯而入,只要路边有琴店,他都会进去,问一问最贵的琴,然后就去下一家。
他这么挨个问,走了一上午,自是引起了商家的注意。
当他又从一家琴店出来时,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早是在外等着:“小兄弟,我看你一路这么问过来,每家店几乎都去了,到底是想买什么?”
“琴。”
“几弦的?”
“七弦。”
“是要什么稀缺材质?”
言无纯摇摇头:“倒不是,都无所谓。”
中年人好奇道:“那要求不高啊,怎会这条街都没选到合适的?”
“我要找最贵的一张。”
“这条街上可找不到最贵的。”
“那你有吗?”
“我没有,不过我知道城中的仙乐斋有一镇店之宝
,话说得五百两起步,你若出得起价,可去试试。”
言无纯抓抓头,五百两他也觉不少了,不过江鱼瑶给了他一千两,且萧碧辰的那把琴一看就很名贵,他可不能帮小瑶子把这事给做差了。
“我可给你们穿针引线,要是谈妥了,给我十两银子,若是没谈妥,给我五两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