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围观的人也是听话,进城的进城,出城的出城,立是交头接耳地各自散去。
把人群轰散后,几个提着棍棒的人吊儿郎当地转身回向屈班头:“好了,没人看了,你们算演完了,可以分账了吧?”
杂艺团里的其他人都聚成一团,站在班主身后,多是神情厌恶。
“好汉,都说好了,待咱们演完,再给诸位钱,你这叫怎么回事啊。”
屈班头语气还较为和缓。
“没怎么回事,你说演完再给钱,我就等着你们演完,”几个二流子中唯一拿着铁棒地说道,“那现在不就是演完了吗,得拿钱了吧。”
“嘿!有什么好看的!叫你们滚!”
二流子里有人注意到了言无纯和江鱼瑶,以为只是
两个看热闹的,便是举起着棒子吓唬他们。
言无纯没理会,而是望向屈班头:“班头,这是怎么回事?”
“哟!原来是一家子!感情好,那钱就得加收了。”
屈班主依旧小心翼翼地笑说:“好汉,可不敢这么算,咱们都是跑江湖的人,两道规矩也是懂些,常是只摊每人演出的赏钱,但他们又没演上,怎么能算分账给你呢?”
“你这么说,那这几人也没表演,是不是也不该算上了?”
屈班头稍稍上身稍稍朝前躬了些:“确实是这规矩嘛。”
“行行行,我不想跟你扯,”那人看样子是这群二流子的老大,“演的那几人,收的赏钱,五五开账。”
言无纯在南隅时没见着有这种规矩,但看屈班头处理得游刃有余,便老老实实和江鱼瑶站在原处没再说话。
随着屈班头数了几张银票交给二流子的头头,事情眼看着已快解决,可这时一个小二流子兴高采烈地叫了起来。
“嘿!大哥!那可是匹好马!”那二流子眼睛放光,边说边冲着拴马的地方跑去。
他说的正是江鱼瑶的那匹黑马。
“我退你一张银票,马我牵走了。”
江鱼瑶在言无纯身后喊道:“不行!”
“那是我们的马,你若想要,那就得出更大价钱。”言无纯接话道。
江鱼瑶扯了扯言无纯的衣角,道:“小纯子,再高的价,咋们也不能把小夜雨给卖了。”
言无纯的语气和态度就已是挑衅,几个二流子也不管杂艺团的人了,晃晃悠悠地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