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赶快起来了!”言无纯催促道。
江鱼瑶又试了几下,表情窘迫:“是真的呀!脚麻了,没知觉啦!”
“难不成要我背你,”言无纯道,“我可是有很久没洗澡了,不过你现在的模样,倒也好不到我哪去。”
说着言无纯便背朝江鱼瑶蹲了下去,江鱼瑶‘嘿’了一声,蹭到了他背上。
倒是不重,至少比他背下山的那些木柴轻多了,而且后背不仅不疼,还软绵绵的。
“你这头发不仅长,好多都还搅成一坨了。”江鱼瑶在他身后说道。
“别搞我头发,老老实实待着,”言无纯沿着小路,一路小跑,“再弄我就把你放下来了,让你自己爬着回去了。”
“不搞就不搞,”江鱼瑶将他后颈处的头发拨到一边,“小纯子,你的后边全是淤泥。”
言无纯没理她,她就用手去搓了搓,惊道:“好厚喃!”
“你别弄了行不行,”言无纯只能加快脚步,城里大小之路交错,他再熟悉不过,眨眼就到了寒江堡外,“好了,到了,快回去。”
“你快把我给抖吐了,”江鱼瑶站到地上,动了动脚,“好像不麻了,现在还早,你进来,我给你把身上洗了,把头发剪了。”
“你说什么胡话呢,”言无纯没理会她,而是翻上围墙,伸手将她也给拉了上去,待她安全落入院中后,又道,“你快去自己洗洗,换件干净的衣服,不然要穿帮的,以后你就再别想跑出来了。”
“知道了,就像那些阿姨大娘说的,小纯子,你也得收拾收拾自己了,”江鱼瑶将手摊开,手心是个黑不溜秋的丸子,“看,好脏。”
言无纯一皱眉,折身翻了出去。
里面传来江鱼瑶欢快的声音:“记得明天早些来啊!”
言无纯一路闷闷地回到破庙外,才突然想起给爷爷逮的山鸡不知道放到哪去了。
他站在庙里,拼命回忆放在了哪。
“你小子,总算想起丢了什么东西?”
言无纯循声往上看去,见是师父坐在佛像的肩膀上。
“师父,你怎么下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