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夏昭云愤怒道。
“为什么?他与外人勾结,背叛主子,这样的东西我岂能养在府里。”
见夏昭云神情痛苦,甘思月笑得更加开心了,不禁道,“怎么?你很难过吗?当初你劝江笙叛变的时候,就应该带着他一起走的呀!”
“你…你…好…好狠…”
甘思月突然变了脸色,喝道,“这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若你还有点良心,就应该日日自责!”
“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便是,江笙是真心待你的,你可知?”
“真心?你是在说笑吗?拜月城中几时有过‘真心’一词!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不例外。”那一刻,甘思月不禁想起了从前那些不堪的日子。为了拜月城的安稳,她被甘无极当成工具与不同的城主成亲,以此来换取拜月城的片刻安宁。说的好听点是和亲,说的难听点则是色诱。这些对于甘思月来说都是耻辱,都是不堪,都是噩梦。可她心中的苦永远无法对人言,更别提眼前这个她真心喜欢的人。
为了不让夏昭云看出她神情有异,她忽的转身离去,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的手镯,夏昭云心有余悸,十分懊恼和自责。易溪月忙宽慰他,说道,“你不必难过,这个女子心如蛇蝎,她才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让你自责内疚,你若真如她所说的那般,那才是真正着了她的道!”
夏昭云无奈看着易溪月,又道,“可江笙的死确实与我脱离不了关系,是我害了他!”
“不是你害了他!是江笙的私心害了他!他之所以帮你并不是真心想助你离开,而是怕你抢了他在无月斋的地位,想方设法让你走,仅此而已。”
“可是甘思月有句话说得对,当时我们走的时候如果带江笙一起离开了,或许他就不会死得这么惨了!挫骨扬灰是何等痛啊!”
易溪月也忍不住眼角泛着泪光,继续劝道,“如果你当初劝江笙跟你一起离开,你觉得他会走吗?”
那一刻,夏昭云沉默了。
易溪月接着道,“你的沉默代表了你的回答,你心里清楚江笙是不会走的。所以,江笙之死不是你的错,你那个女人的错。”
夏昭云久久缓不过神来,紧紧握着那只手镯。由于用力过猛,不慎伤到了手,鲜血顺着手指侧面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