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袖开始冷着脸,但看到夏昭云一脸愁容的时候,竟然破涕为笑,说道,“刚才是逗你玩的,酒钱我早就付过了!要不然,你以为你真能睡到日上三竿啊!”
夏昭云不解,质问道,“姑娘为何要帮我?”
“你忘了我刚才说的话了吗?我想离开青楼,不想再被那些臭男人玩弄!”
夏昭云又道,“水袖姑娘,我如今也是孑然一身,我纵使有心帮你,也无能为力啊!”
水袖道,“以你的武功,带我离开这云鬓楼应该易如反掌吧!”
夏昭云摇了摇头,叹气道,“我不想用剑,也不想再用武功伤人。”
“谁说要你伤人了?解救一个青楼女子本是行侠仗义的行为,又何来伤人一说?你最初学武功的时候,你的师父难道没有教过你吗?”
“教过如何,没教过又如何,不管怎样都轮不到你来指指点点!昨晚的酒钱我不会赖账,在还清欠姑娘的钱之前,那把剑便先抵押在你这儿!”
水袖冷笑了一声,不禁道,“随你吧!我不跟你争
辩,不过昨晚的钱可不是小数目,你打算怎么还我?”
夏昭云道,“我虽然不想再用武功,但我至少还有力气。我会去码头上做工,虽然挣得钱少,但每日积攒下来,总有一天能还清欠姑娘的钱。”
水袖思虑道,“这可了不得了,你大概欠了我四百两银子,而码头的工钱,每日也就一两。如此算下来,你要做足四百天才能还清欠我的钱。那码头的活可不轻松,我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能吃得了这种苦吗?其实,想要还钱又有何难,到云鬓楼做龟公,每日至少能赚十两,不出四十日,你便能还清了。”
“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去码头做工可能更适合我!”
水袖笑了笑,打趣道,“真是个有骨气的男子,我喜欢!”
当日,夏昭云便去了码头找了份粗活。工头是个脸上有疤的中年男子,大约四十来岁,见到夏昭云的那一刻,不禁道,“你都瘦成这个样子了,扛得动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