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昭云听得“无双”二字,觉得十分有意思,好奇道,“这又是你夏家的杰作?”
夏十七道,“怎么就是我夏家的杰作了呢?这江湖上的武林高手,连个排名都没有。大家对武功高低的判断,全都来自那十七年才举办一次的黟山论剑。十七年啊,可以改变多少人和事啊!你仔细回想一下便知,当年夺得天下第一的梦还谭,早已经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说句惹你伤心的话,你师父常靖云当年也是黟山论剑的风云人物,可如今…有些话不用我明说,你也懂得!”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哪里用得着三十年,不说一个人的武功能在短时间内有多精进,光是那人心变化之快,才真叫人害怕啊!”
夏十七又道,“从今往后,我们不谈人心之变,只论武功高低!”
夏昭云疑惑道,“你这话是何意?”
夏十七道,“最应该赞同这话的人便是你!以你夏昭云的武功,什么郑楠明黄鸿玉宋星辰,他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为何他们能在江湖上呼风唤雨,而你却不能呢?”
夏昭云感慨道,“这个问题我又何曾没想过,有些时候得到一些东西,要以牺牲另一些东西为代价,我做不到,便成如今这副样子了。”
夏十七顿时仰天大笑,说道,“所以才要无双册的存在啊!这本册子将会建立一个新的武林秩序,以后只以武功论高低,不以手段争长短。”
夏昭云的心中隐隐约约有些躁动,他确实也很好奇,如今这武林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思虑间,他看了一眼雾隐山的迷雾,叹气道,“武功高低只有比过才知道,你如何让世人认可这份无双册呢?”
夏十七道,“就凭塞外夏家四个字足矣!”
夏昭云眉头微蹙,不禁道,“原来塞外夏家四个字这么有分量啊!这也难怪,光是这把十七剑就已经让世人争得头破血流了!”
那日,夏昭云与夏十七二人闲聊至日落西山。夏昭云盛情挽留,但夏十七还是以有要事在身婉拒了,至于他口中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也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明月如水洗过一般,格外皎洁。易溪月在院落中轻轻抚琴,那琴声悠扬婉转,余音不绝。
院落的石凳上摆着一张请帖,那是郑故刚刚来拿给
她的。她瞧了也只是心中隐隐一痛,没有过多的波澜。直到夏十七的出现,她的脸色才有了一丝不一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