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溪月感慨道,“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只怕到时候又是一番波折。”
夏昭云道,“秦姑娘心中应当明白,我自有我的使命,不可能一辈子留在大漠的。”
易溪月“唉”了一声,摇头道,“看来你当真不理解秦姑娘真正的用意!”
“秦姑娘希望我留在秦氏一门,难道除此之外,她还有别的用意?”
易溪月分析道,“当然有!这小姑娘野心大着呢!此刻,她留你在秦门,无非是想借你之手为秦氏一门死去的人报仇。试想一下,你若走了,秦氏一门交给了她,她得练多少年,才能够打败沈弈秋那样的高手。可你在就不一样了,她可以随时随地提起秦氏一门与漠山派的恩怨,让你时刻牢记这一桩恩怨情仇,你就算是有心不管,只怕面子上也不好交代吧!”
听其一番话,夏昭云深感其中的曲折,不禁道,“秦氏一门与漠山派的恩怨源自上一代,我们这代人却不得不承受,避无可避。”
易溪月附和道,“谁又曾想到,这些恩怨当中竟是人为的阴谋!”
夏昭云诧异道,“此话怎讲?何来阴谋之说?”
易溪月缓缓道,“我不是说过,我在无情谷这几天,听无情公子说起一些江湖轶事嘛!这其中就包括二十年前芙蓉客栈发生的事情。”
于是乎,易溪月将她所知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夏昭云听。
夏昭云越听觉得神奇,不禁道,“没想到同样一件事,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竟有着千差万别!那些看似零零散散的事情,冥冥之中已经早有关联。”他沉默了片刻,接着道,“溪月,二十年前的那天,秦三娘离开芙蓉客栈时,身边还带着一个中毒的年轻人,此人当时是金陵上官府的少主人上官飞羽。而上官飞羽在离开时,身中剧毒,你可知他中的什么毒?”
易溪月摇了摇头。
“醉十花!”
“醉十花?好熟悉的名字,莫不是…”
未等她说完,夏昭云不住地点头。那一瞬间,易溪月不禁想起一桩旧闻,回忆道,“原来,昔年扇花谷和青水阁的人在君山岛较量医术之时,前来寻求解毒之法的两人便是秦三娘和上官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