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季桓迅速将脸转了过去,不再看她。
易溪月嘟着嘴,不屑道,“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季桓哪是不想看到她,只因身体里的情蛊突然发作了。他不敢在此处多作停留,只好快步离开了。
接连好几天,季桓都没有来看易溪月。每天只有一个叫小绿的丫鬟在照料着她的饮食起居。易溪月从小独立,很少让人服侍,更不习惯身旁跟着一个丫鬟。因此,她并没有使唤小绿,反而每天跟她聊天,排遣寂寞。
易溪月道,“小绿,你来绿藻宫多久了呀?”
小绿回忆道,“从小就在绿藻宫长大,季桓掌门还是弟子的时候,我就开始伺候他了。”
“那你对你们掌门的事情知道多少?”
小绿“咦”了一声,反问道,“易姑娘为何对我们掌门的事情如此在意?”
易溪月道,“不是在意!而是我在这里谁也不认识,难得有你在身边陪我说说话,我想你是你们掌门派来照料我的,跟你说话,好像也只能提起季掌门了。”
小绿笑了笑,忙道,“原来如此!如若姑娘能长留在绿藻宫,我想掌门应该也会高兴吧!”说罢,她突然犹豫了一下,又道,“虽是高兴,不过仍旧会觉得痛苦!”
易溪月不解,好奇道,“你这小丫头,一会儿说你们掌门高兴,一会儿又说你们掌门痛苦,哪有人既痛苦又高兴的呢
?”
小绿接着道,“易姑娘有所不知,昔年,季桓掌门与一女子相恋,可当时的掌门不同意,便借大漠张家之手,在二人身体内种下了情蛊。为了摆脱情蛊之痛,季桓掌门只能被迫与那女子分离。最终,那女子郁郁而终,而季桓掌门也如行尸走肉一般,从此再也没有见他笑过。不过,易姑娘来的这几日,我倒是见掌门开朗了不少,看来易姑娘能治好我们掌门的心病。可是,那情蛊之毒,终究害人不浅。”说到此处,小绿当即深叹了一口气。
情蛊,又是这害人的蛊!易溪月深知情蛊之恶,要不然,她也不会不告而别,害怕待在夏昭云身边,情蛊发作,万虫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