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桓盯着易溪月看了两眼,突然靠近她,一边打量着一边说道,“你的眼睛很漂亮!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脸上有根头发丝!”季桓当即拿走那根发丝,又道,“易阁主,你昏迷了这么久,脸上蓬头垢面的,不如去洗把脸吧!”
易溪月被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大概是第一次遇见像季桓这般毒舌的人吧!
“你刚才不是要赶我走吗?我现在就走!”
季桓笑道,“我几时赶你走了,是你自己说要走的。”
“你如何没说?你当时说什么‘反正我也没打算留你’之类的话,现在就不认账了,好歹也是一派掌门啊!”
季桓“哦”了一声,不禁道,“原来是这事!可是是你先说要走的,就算我没留你,你也不能说是我赶你走吧!”
易溪月懒得争辩,当即拱手道,“以前与季掌门不熟,没想到阁下的口才如此了得,小女子甘拜下风。走不走无所谓了,现在天黑了,我不走了,就赖在你这绿藻宫。季掌门若是看不过眼,尽管将我轰出去就对了。”
季桓突然拍了拍易溪月的头,柔声道,“我怎会赶你走!你若愿意,一辈子待在绿藻宫都行!”说罢,只见他长袖一挥,潇洒地转身离去。
“一辈子待在绿藻宫?这话究竟是何意?他是在试
探我什么吗?”一连三个疑问出现在易溪月脑海中。
那一刻,她决定不走了,打算在这绿藻宫待上一阵子。她想看看,这位季掌门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次日,季桓并没有来看她。由于大病未愈,易溪月也没有四处走动,就待在那个院子里静静赏着花。
到了第三天,季桓来了。季桓见到易溪月,不禁道,“易阁主看起来大好了,不知还要赖在我绿藻宫多久呢?”
易溪月不屑道,“那可说不准了,一天,两天,或者十天半个月,都是有可能的。小女子不但不走,还要死皮赖脸地在你这白吃白喝,试问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去处啊!当然,季掌门要是嫌弃我,尽管赶人便是。论口才我没你好,论武功我也没你高,论计谋,更是无法比拟。唉,眼看我今天就要被轰走了想来,竟然还有点舍不得呢!”
季桓好奇道,“你舍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