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随口一说的背后,却是深藏着说不出的遗憾与无奈。
夏昭云感慨道,“这张大公子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了!”
黄鸿玉摇了摇头,又道,“二位还真是单纯,我想你们都被张惟真给骗了!”
“被骗?”易溪月不禁嘟了嘟嘴,在她心里,被骗可是很伤自尊的。
黄鸿玉接着道,“在张家待的这几天,据我所知,张惟真可是属于张家成员的边缘人物。”
夏昭云不解道,“何谓边缘人物?”
“可有可无,不被关注。而说起张家的下一任继承人,据说是张虓的儿子,但他这个儿子平时不在张家,而且是极大的不孝。尽管如此,此人却依旧是张家未来的继承人。不过随着张四夫人一死,张虓病重,偏偏他儿子又不在身边,你们猜这个时候的张家会是谁掌控大局?”
“张惟真!”易溪月果断答道。
“没错!就是张惟真!他之所以将玲珑水玉交给你们,无非是盼着张虓早点死罢了!只要张虓一死,那么整个张家就全听张惟真一人的。再略施一些笼络人心的小计,等到张虓的儿子赶回来的那一天,恐怕连站的地方都没了。”
易溪月十分惊讶,对黄鸿玉如此缜密的分析,可谓是刮目相看。
夏昭云连连点头,又道,“等到张虓的儿子知道死讯的那一天,张惟真应该早就当上张家家主了。”想到此处,他当即深叹了一口气,又不禁摇了摇头。
江湖险恶,人心复杂,夏昭云突然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疲惫。
大约行走了半日路程,三人来到一处驿站,名为黄沙河。黄鸿玉见了,不禁打趣道,“这驿站名可真奇怪,到处都是沙子,哪里来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