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知道错了。还请你看在我年少无知的份上,饶我一次吧!”
夏昭云思虑道,“饶你一次?你可曾知道那种意识到自己快要死去时的恐惧,那种拼命想要活下去的无助,那种被自己人推下去的愤怒。以前你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吧!我当年的感受就是你现在的感受。你小小年纪,品行恶劣,要不是看在师父师娘的份上,我早就容不下你了。”
常易瑶被吓哭了,只见其哭着求饶道,“师兄,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还请你看在我爹的份上,放过我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夏昭云冷笑道,“你是我师妹,我怎么会害你呢!刚才,不过是师兄跟你开玩笑的。”说罢,他当即将常易瑶从悬崖边拉了回来。
常易瑶被吓得不轻,待回到地面时,双腿已经站不起来了,整个人瘫软在地,一句话都不敢说,连气都不敢喘。
夏昭云见其如此,不禁觉得好笑,但也懒得搭理她,当即抛下她,离开了离云峰。看着夏昭云远去的背影,常易瑶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她爬到常靖云的坟墓前,抱怨道,“爹,这就是你最中意的弟子,他是这么对我的,你看到了吗?爹,我以后该怎么活下去啊?”
说话间,离云峰上乌云密布,不出片刻,开始下起瓢泼大雨。
她被雨淋湿了,那些偌大的雨点滴落在她头上,身上,她竟一丝知觉也没有。只一个劲地靠在常靖云的墓碑前哭泣。
那一刻,她的心中除了愤怒,便是委屈。除了委屈,便是愤怒。心道,“我常易瑶不该是这样的命运,就算老天爷对我不公,我也不会认命!”
那天的雨下得确实很大,是雾隐山多年来,难得一见的大雨。后来,是陈之苑找到了她,将她接下了离云峰。回去之后,常易瑶大病了一场,足足半个月没有下床。
而在这半个月里,夏昭云竟从未去看过她一眼。这些天,他都在晨风苑中练功。距离决斗的日子不过半
个月的时间,他需要安静下来思考。自己所学的所有武功很杂,而且杂而不精。这种结果,与他这些年颠沛流离的遭遇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