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太湖一别之后,南竹这个人在夏昭云的心里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那个他曾经有些牵挂的女子,也终究与他形同陌路了。离开太湖后,大船开始北上,这几日夏昭云有些闷闷不乐,花铃见他不开心,猜想一定是与那位女子有关。她想亲自问他,但心里终究有些胆怯,不敢上前。
七日之后,大船在即墨停靠。夏昭云跟随荣盛戏班的人下了船。此次戏班的落脚点为一处华丽的酒楼,烟雨楼。这次,荣盛戏班将会在此处唱上三场,对于戏班的人来说,是一件难得的美事,每一个人都很兴奋,唯独夏昭云没有什么反应。
见此状,花铃不禁道,“阿絮大哥,我见你这几日闷闷不乐的,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相信岁月会冲淡一切的。”
夏昭云看了花铃一眼,忙道,“对不起!我不
应该这样愁眉苦脸的。”只见他“唉”了一声,接着道,“这次是不是又碰上特别大方的雇主啦?”
花铃激动道,“是啊!这次咱们在烟雨楼要唱三场,刚才班主说了,工钱非常丰厚。”
夏昭云“哦”了一声,不禁道,“是嘛?那我也要好好努力了。”
“阿絮大哥,还有一件事忘了跟你说,之前我们救你的时候,发现你身边还有一把剑。这把剑我已经放到你房间了。”
“一把剑?”夏昭云一拍脑袋,竟然将这件事忘了。“花铃,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疑问?”
花铃摇头道,“我没什么疑问。”
“对于我的过去,你真的一点疑问都没有吗?”
花铃笑道,“每个人都有不堪回首的过去,往事已矣,再问也没意思。再说了,有好奇心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夏昭云突然浅浅一笑,摸了摸花铃的头。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十分温柔聪慧,善解人意。
她见夏昭云终于笑了,心里也跟着高兴起来。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的情绪就停留在了夏昭云身上,夏昭云失落,她跟着失落,夏昭云开心,她也跟着开心。其实,这一切,夏昭云已经隐隐感觉到了,但是他不能对她的情意有任何回应。因此,只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当天傍晚,天上下起了小雨,烟雨蒙蒙的。夏昭云看着屋外的雨,喃喃自语道,“都说江南的烟雨很凄迷,这北方的烟雨同样也是如此。”这时,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只见老班主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慌张道,“阿絮,不好啦!”
夏昭云见其如此匆忙,疑惑道,“老班主,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老班主道,“花铃,花铃被今天的雇主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