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浅说道,“这个小子也算是凭空冒出来的,他并非空煞海的人,之前被派去龙渊部,结果因为活捉龙渊部的首领丁燮,而被冯止封为大觉防卫官,掌管整个云天宫的防卫。”
“那你倒是说说看,他是怎么搅局的?”
梁浅叹气道,“我得知了冯止的一个大秘密,与冯
止的身世有关的。原来他并非空煞海的人,这对十四来说,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他一直都想取冯止而代之,但是碍于十氏一族祖上的誓言,而隐忍至今。结果,冯止居然不是空煞海的人,现在他唯一的顾忌也没有了。我将这个惊天大秘密写在一张白纸上,然后又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将那张白纸夹在了冯止送给十四的手抄经里。其实,那个时候,只要十四打开看,就能看到那个秘密。但是他竟然没有这么做,而是在跟那位十三夫人打情骂俏,直到那个叫夕照的小子提出要借阅那卷手抄经,事情才起了变化。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手抄经有什么好看的。然后,那个惊天大秘密就被他看到了。接着,事情就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了,夕照竟然将手抄经烧了,你说怪不怪?那天生日宴结束后,我本想将这一切告诉十四,但他态度不好,不但大声指责我,还说要取庄静为妻。我气不过,一怒之下摔门而出,离开了十四府。”
亦芒大概听明白了这其中的曲折,重复道,“所以,到现在,十四都不知道你为他准备的惊喜。反而,
他还责怪你,是不是这样?”
“没错!十四实在太可恶了。那个庄静更可恶,师父,你一定要替我教训他们,为徒儿出气!”
亦芒道,“这个叫夕照的人还真是奇怪!不过从他的立场来说,他是有理由这么做的。冯止不是空煞海的人,他也不是,两人无形中形成了一条隐形的阵线。”
梁浅又道,“现在夕照已经被关到地牢中了,如果冯止要见他,师父觉得他会对冯止说出事情的真相吗?”
亦芒顿了顿,思虑道,“不一定!”
“为什么?师父不是说他们已经结盟了吗?”
“你听清楚,我并没有说他们二人之间已经结盟,而是说他们之间有一条隐形的阵线,这条阵线没有任何契约,也没有任何言语约定,这种不稳定的联系随时都有可能分崩离析。夕照如果说出实情,那么他很有可能有两种结果。第一种就是冯止会原谅他,将他当成自己人,从今往后,飞黄腾达指日可待;第二种
,冯止会对他有所忌惮,毕竟这是他最大的身世之谜,夕照对于他来说也不过是个外人。被外人知道了,那这个外人就只有一种可能了,被灭口。所以,在两害取其轻的条件下,夕照应该会选择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