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心思,但今天场合不对,冯止也在场,我们若贸然行事,肯定会路出马脚。”不过他嘴上虽这么说,但还是感受得到南竹十分想要那卷手抄经,夏昭云也不忍让其失望,于是站起身来,朗声道,“十四大人,不知在下能否有幸目睹一下那卷手抄经?”
十四十分诧异,疑惑地望着夏昭云,说道,“这是首领大人送给在下的生辰贺礼,只要首领大人没意见,我自然没意见。”
冯止道,“我既然已经给你了,自然就是你的东西了,你可以随意处置。”
“首领大人说的是!只是借阅而已,并无不妥。”于是乎,他当即示意下人将那卷手抄经拿给夏昭云看。拿到手的那一刻,身旁的南竹开始迫不及待地细看上面的文字。然而当夏昭云打开的那一瞬间,两人全都傻眼了。
因为那卷手抄经上只有一行字,写着“冯止并非空煞海之人”。看到此处,夏昭云顿时心有余悸,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不远处的十四见两人神色有异,忙往这边走来,想要询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昭云心中明白,以十四的立场,若他看到了这行字,绝对不会只当这是个玩笑。就在这时,他瞥见了不远处的灯台上点着一排蜡烛。于是乎,他突然一个箭步冲到了烛台前,将那卷经文点燃了。才片刻的功夫,那卷经文就被烧成了灰烬。
十四见此状,先是诧异,然后才是愤怒,指责道,“夕照,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毁坏首领大人亲自送的手抄经文。你这是大不敬,而且还故意诅咒我,让我在四十岁这天不得安生。”
南竹也被夏昭云的这番举动给震惊到了,她未曾想到夏昭云竟然是用这种方式处理。
十四愤愤不平,虽然很愤怒,但心中也有疑惑。他不解夏昭云为何要当众做出此等怪异的行为来,实在
令人费解。但不管怎样,夏昭云的这一举动,给了十四可趁之机。
“首领大人,你也看到了,夕照这个人目中无人,狂妄自大,连你都不放在眼里!在属下的生辰宴会上当众做出羞辱属下的行为,属下建议不如撤掉此人防卫官的身份,先押入地牢,再听从发落。”
冯止也十分不解,质问道,“夕照,你可有话想说?”
夏昭云明白,此时此刻,什么话都不说才是最好的。因此,他选择了闭口不言,摇了摇头。
冯止又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有话想说?”
夏昭云还是一个劲地摇头。
冯止见其选择沉默,也不好再说什么,当即下令命冯林带人将夏昭云羁押了下去。
十四嘴角微微上扬,他实在没想到,还未等自己出手,夏昭云就自己送上门来。不过,他对夏昭云这么做的动机还是很疑惑,究竟是为什么呢?
夏昭云被带走后,南竹再也无心喝酒了,因为她要想办法救夏昭云。可是该如何解救呢?心道,“我若私下找冯止说明情况恐怕不妥,一来,冯止不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二来,我若说出了自己所见,等于是
知道了冯止的身世秘密。到时候,不但救不了夕照哥哥,恐怕还会引来冯止的杀人灭口。”想到此处,她顿时焦虑不已。
回到大觉阁时,已经是深夜。慕容嫣见南竹一个人回来,不禁道,“夕照哥哥呢?”
南竹懒得解释,只摇了摇头。慕容嫣不明白这摇头是何意,又道,“夕照哥哥呢?为何他没跟你一起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南竹依旧不予理睬,只道,“你现在别跟我说话,我在想事情。”说罢,便回了自己居住的院子。
南竹前脚刚走,冯林便后脚来了大觉阁报信。慕容嫣见是冯林,疑惑道,“冯大哥,是不是夕照哥哥出什么事了?”
冯林道,“这次的事情确实有点麻烦,我也不知道夕照在想什么,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做出此等糊涂事呢!”
“什么糊涂事?今晚不是十四的生辰吗?究竟发生了何事?”
冯林道,“你先别着急!这件事存在诸多疑点,容我详细跟你说。”